正在这时,远处传来哭喊声。一个绫罗遍体,钗环珠翠的年青妇人被一个小丫环搀扶着,跌跌撞撞的过来了:“我的夫君,你走了,我该如何办呀!”
孙孀妇抬起一张梨花带雨的俏脸,抽泣着道:“奴家的夫君是马才良!”
王师爷略显粗鄙的话让花怜月打了个激灵,她喃喃道:“这该多大的仇呀!死都不让人死个痛快。”
霍连诀见又来了一名找夫君的,刹时就头大如斗,却还得耐着性子问道:“这位大嫂,你家夫君是谁?”
“......”
这回连花怜月都要哀叹了,真如果如许,先前针对周天和做的统统调查,岂不是都白搭了。难怪霍连诀瞥见那些铁屑,却一点欢畅的意义都没有。
处于旋涡中间的霍连诀却狠狠瞪了她一眼,她只得摸摸鼻子讪讪的站住,对身后的大双小双,叮咛道:“去,把那两个女人拉开。”
孙孀妇别看表面娇娇弱弱,动手却阴暗暴虐。膀大腰圆的马夫人固然将她打得鼻青脸肿,可她何堪比利刃的指甲却毫不包涵的将马夫人那张肥脸给抓开了花。
两家人都来了很多人,不但在县衙里哭闹不休,还在义庄里烧纸请羽士作法招魂,闹的乌烟瘴气。
“估摸着因为湖底水流的冲刷,将套住周天和的麻袋给冲开,并将他的尸身带进了河道。而王升容,马才良二人的尸身因为被绑在一起,只能迟缓漂泊,才会迟迟未进入河道。”
王升容,马才良可不比周天和,他们有财有势天然也有人。
花怜月皱皱眉,如有所思的道:“这些我也猜到了。”
全部衙门大堂顿时堕入一团混乱,花怜月从内院出时刚好见着这一景象。她方才踏进门槛的脚立即一缩,想要悄悄溜走。
马夫人带来的那几个部下,团团围在二人四周,却不知该去帮谁。毕竟不管是大嫂子,还是小嫂子,那都是嫂子不是......
因而在回衙门的路上,她拉着王师爷小声扣问:“师爷,仵作事尝试出了甚么?”
有人幸灾乐祸的道:“甚么孙孀妇,她早就被马才良收了,不然哪来这身绫罗。”
本来在孙孀妇的软磨硬泡下,马才良已经承诺年后接她入门,可现在他这一死,她近在面前的繁华日子全都化为泡影。
霍连诀的官服被扯的七零八落,还得耐着性子安抚道:“本官定然不会放过这杀人凶手,白叟家也要多保重身材才是呀!”
马夫人是个眉粗眼大,胖面肥腰的妇人。她蓬乱着头发红肿着眼眶,毫无顾忌的盘腿坐在县衙大堂的空位上,一边拍着大腿,一边咧着大嘴嚎哭。
众说纷繁中,孙孀妇已经跌跌撞撞的跑进了县衙。她猛地扑畴昔,一把抓住霍连诀的衣袖,悲悲切切的泣诉:“大人,奴家的夫君在那里?”
霍连诀却被一对穿戴斑斓绫罗的老伉俪给团团围住。他们老泪纵横紧紧抓着霍连诀不放,一叠声的道:“大人,你要从速抓到凶手,为我们家大郎报仇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