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双放动手里的针线活,利落的取了茶杯,为邺捕头倒了一杯温在暖壶里的热茶放在炕桌上。
“多谢!”邺捕头端了茶,也不顾另有些烫嘴,直接一口饮尽。
“这么巧,都不见人影?”霍连诀面上暴露一抹沉思。
霍连诀轻笑道:“柿子都是捡软的捏,旁人不是有财就是有人,他们周家都惹不起。恰好就连这无根无基的吴青峰也敢对周天和脱手,这老婆子天然将这些年积累的怨怼之气全都发-泄在了他的头上。”
霍连诀端起面前的清茶抿了一口,白净清俊的脸上,掠过了一丝极淡的笑意。
花怜月歪着头,当真的想了想。她伸出葱白的指尖捻起一块双色豆糕放在快意饼旁,道:“最后一个就是卫宏光,本日有幸与他打过照面,三言两语就透暴露此人道情。他固然卤莽易怒,却没有甚么心机,对周萍儿也是一往情深。恰好因为这个大舅子被迫退了与周萍儿的婚事,要说这几小我中,就数他的杀人动机最为较着。”
花怜月确切不但愿吴青峰是杀人凶手,她深思半晌,点头道:“这统统都只是我们的猜测,我们还没有找到杀人现场,也没有找到杀人凶器,乃至连抛尸东西都没有找到。想要凭着几句猜测就找出真凶,只怕没那么简朴。”
邺捕头进到屋内,一边抖着肩头的细雪,一边粗声粗气的抱怨道:“这鬼气候,说下雪就下雪,脑袋都给冻木了。”
燃烧的炭盆让整间屋子暖和如春,沸腾的沸水冒出袅袅白烟,在这不大的屋子丝丝缕缕的缭绕着,仿佛瑶池普通。
“你不能因为对他们伉俪的怜悯,而决计忽视这一点。”他昂首望着她,俊脸安静无波,话中的指责却不容忽视。
氛围一下子变得沉闷起来,两人各自堕入深深的深思。就见花怜月一下子对着快意饼念念有词,一下子又对双色豆糕絮干脆叨,不时还对那皋比花生及蜜渍樱桃咬牙切齿。
这些点心分量都很少,也就两三块的模样。是大双为了不让花怜月空肚喝茶,而特地筹办的。
放下茶杯,他瞟见散落在桌面上的四样点心。他二话不说伸脱手掌全数抓起,然后一股脑全塞进嘴里。一边咀嚼一边舒畅的感喟道:“还是你这里舒畅,又有吃又有喝。”
花怜月,霍连诀面劈面坐在花梨木炕桌前。桌上除了两杯清茶外,另有一碟皋比花生,一碟快意饼,一碟双色豆糕,一碟蜜渍樱桃。
花怜月见他衣服鞋袜都是半湿的,忙号召道:“快过来暖暖身子。大双,给邺捕头倒杯热茶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