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仗,打赢了吗?”阿乔的声音轻松而平平,仿佛在问一件无关紧急的事情。
只是她的眼睛变成了普通的色彩,周身的戾气也消逝开了,换做一股温馨落拓的感受。
“我杀过人,好多好多人,如何办……”阿乔镇静地抬起了本身的双手,白嫩细致的双手,在她眼中仿佛沾满了腥臭的血液普通,她哽咽了一声说道:“我不想杀他们的,我没想杀他们!”
靖北侯嘲笑一声,看了看齐将军,又看了看神采生硬的廖辰初,随即手指一指,淡淡说道:“陌儿,这个是含光国的一品武侯将军,齐将军,现在成了你的部下败将,开不高兴?”
廖辰初皱眉。
这一仗整整打了一天一夜,天光破云的时候,硝烟烽火才垂垂停了下来。
四周的兵士都在清理着或是战友或是仇敌的尸身,俄然一个兵士走了上来,恭敬抱拳道:“世子爷,侯爷请您去看战俘。”
现在,这位将军成了他部下的战俘。
廖辰初正迷惑间,阿乔朝着他悄悄一笑,随即拉住他的手松开了,一袭粉色的衣裙轻巧安闲的疆场上穿越,很快便没了身影。
这些也都是后话了,面对仇敌害怕中带着切磋的眼神的时候,廖辰初毫不包涵地挥动了长剑,带走了一个又一个生命。
阿乔闻言,点了点头,眸光微动:“很奇特吗?”
廖辰初眉头轻蹙:“不是,我是说……你的父母呢?”
廖辰初倏然按住了她的肩膀,这一行动将阿乔惊醒,她眸中几近要堆积起来的阴狠刹时散了下去,只剩下了一副失魂落魄的模样。
阿乔转头看他,满脸的镇静,倏然眼角滑下了一滴泪珠。
廖辰初眸光淡淡,未曾理靖北侯,只是悄悄皱起来的眉心表示了他仿佛已经晓得下一秒靖北侯将要说的话了。
果不其然,靖北侯收回了手,悠然说道:“就是他了,陌儿,杀了他。”
一辈子被囚禁在梧牢中,他又何尝不是呢?
廖辰初轻微地皱了皱眉,对大将军安静的目光,抿了抿唇。
齐将军脸上的笑容垂垂变淡,随即认命了般的闭上了双眼。
那一仗打得畅快淋漓,他一战成名,世人皆传,疆场上,戴着银狐面具的阿谁少年,有一代名将之风,只怕光阴不久,又是一代战神。
“你当真……住在阿谁处所?”
廖辰初抬眼看了看天空,回身便向着营地走去。
是阿乔。
合法廖辰初替阿乔不平的时候,阿乔失魂落魄地盯着那座孤塔,幽幽说道:“我恐怕要一辈子被锁在这个处所了。”
廖辰初被她带到了朱国的地盘,周身尽是吼怒声嗟叹声此起彼伏,但是他仿佛听不到这些声音似的,失魂落魄般看着那席粉色的身影拜别,心中莫名空荡荡的,但是脑海中阿乔最后的阿谁清浅的笑容,不由得让贰心中一颤,拿着长剑的手握得更紧,长吼一声向着疆场冲去。
不远处,粉衣女子悄悄站在一丛勿忘我中,只看着高高的孤塔,眸光温馨而淡然,听到身后纤细的脚步声,阿乔转头对上廖辰初淡然的眸子,微微弯了弯唇角。
有人缩了缩脖子,将头闷了下去,最前面的齐将军恶狠狠地盯着靖北侯,咬牙说道:“狗贼!你休想动我含光国土!”
话落,廖辰初的长剑精准地指向了他的咽喉。
靖北侯勾了勾唇角,对着廖辰初笑道:“如何?陌儿,这些含光国的狗贼现在都是你的部下败将,明天就由你来杀这第一小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