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字写得中规中矩的,这画嘛,”此人啧啧两声,一大口西瓜咬下去,“可惜了。”
“无耻。”
“恰是。”
“若不是徐长老缠绵病榻,我才不接这要命的课!”顾伯生吹胡子瞪眼宣布下课。
立起书,甘青司侧过脸干瞪他。
“西越。”
“我那里混蛋?”
“好借口。”
“这叫下贱?”
“南梁万俟云寥,唤我照歌也可。”
“青司兄,叨教昨日你所说的可惜到底指的是何?”
“我很抱愧。公子,如果你感觉不当,有失公允,不如我让你白摸返来?”
见书院早已满座,甘青司挑眉,冷静跑到最后一排靠着柱子啃桃。
衰老的面上有些暗淡,他又重咳几声道,“我是四国府长老徐安延,你且先暂坐此处,稍迟我再让人安排你的坐位。”他指的便是席若白的书案。
“嗯。”
“不愧是南梁皇子啊!”
“谁要你插手了。”
“那就是了,你都没唤醒我怎生让我记得。”
微微一笑,甘青司手搭在席若白肩头,“他都和我一起混了,这还不能插手?是吧,听欢。”
“这叫无耻?”
待他抬开端,席若白面无神采的脸已是狰狞之态,握紧手中丝绢夺步而去,留下合座的笑声。
第二日,当甘青司达到书院时,已是朗读声绕梁。他磨蹭到新摆在席若白身边的书案,小声道,“如何不叫我?”
“我的天哈哈哈哈哈!”很多人已经笑倒在地上了。
“听欢。”两个字悠然从甘青司嘴里飘出。“从你们嘴里叫出来,是挺煞风景。”甘青司抬眼。
统统人一齐转头,被先生点名这但是头一遭,大师转头一看又是憋笑,甘青司手中的书鲜明是倒着拿的,不被点名才怪!
戒尺啪的一声,世人停下,礼法先生顾伯生道,“甘青司,给我好生念一下十九页的自省。”
“主上怕您不懂克己复礼,特地让我和路路来催促您肄业。”
“是。”
下午体术课安排在四国观海亭,一行人有说有笑的抚玩美景,好不畅快。四国府别名溟中渊,地处四国中间,抱海而座,雾气横生,日出之时金光粼粼,恍若仙岛,海上灵气乃四国最浓烈之地,汲六合之华。由此,四国各大超卓弟子都被送往此处肄业取道,此处之人非论出处,非论来处,一视同仁。
“你未醒怎会记得?”
当对方开口后,甘青司才晓得他不是说错了甚么,而是做错了。
“那里可惜了,真是,你谁啊?”
大师听得正酣,就被这话给打断,面前突地站着个半遮面青年,玄青劲装,腰间配着一柄长剑。
莫非是把人家叫老了,甘青司烦恼,随即张嘴,俗话说伸手不打笑容人,他便奉迎道,“小mm,我……,”
这厢门刚翻开,就见那厢一副吞苍蝇的模样,甘青司退两步,昂首定睛看了眼,没错啊,桃夭居。在他看到对方神采出色的窜改后,又一次凝神静气睁大眼,一字一顿念出,恐怕有一丝忽略,半点不对,“桃,夭,居。”当即甘青司如风普通掠过,手一出,做出惊世骇俗之举。“带把的,你竟是男人!”
“胡说八道甚么!”
“都在鼓噪甚么!”咳嗽声不竭,老者负手走进堂内,他看到站得生硬的甘青司,一清嗓子,“通都来的小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