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在精不在多,该当实兵实饷,与其一省编设几万绿营,倒不如保存万余精锐,以原几万人之饷厚养这一万余兵,兵将厚饷,天然能立军纪,处所也不会兵变四起,更得宠遇将领,则不会有剥削兵血之事,说到底就是赋税二字。”
“几个月未曾发粮饷,他们还能为朝廷当差卖力,也真是忠心,洪安抚在此数月,竟没筹得半点粮饷吗?”
赋税天然都是让多铎、阿济格、博洛这些大清王公贝勒们抢走了,几万满州大兵南下,谁不是发了一笔横财?
严我公几次点头,非常赞美他的定见。
他新来江宁任操江提督,卖力江防,但是来了今后,现在部下船虽很多,但满是些普通的货船漕船,乃至是渔船,要么就是一些极老式的战船,跟崇明那边的明军海军战舰一比,底子上不得台面。
有这类忠心主子,何愁残明不灭!
只是现在陈锦到任,发明这所谓操江十二营,就是空有其名,十二营是有,但也只是在账面上,实际上各营有没有账上这么多兵,能不能打还两说,更别说这些兵底子大多就是陆营,底子不是海军。
严我公抚着髯毛,当着巴山等满州大将的面叹道,“唉,刘抚台和张提督你们也真是不易啊。”
“现在严公经略江南,还请先拔赋税发饷,不然真有叛变之危。”
陈锦原是明军辽东大凌河都司,在皇太极时降清,很早入旗,到现在也挣得了世职牛录章京加半个出息,客岁任登莱巡抚,也算是晓得一点海军之事。
新来乍到,没有半点根底,很较着被清廷不信赖。
因而家也不要了,连夜向南追逐度太长江。
清朝占据南京后,原是没设这个操江提督的,现在新设,也是仿明军本来的操江,设有十二营,领高低江防,西起九江、安庆,至池州、承平、江宁,再至镇江等,于这些江防要地,各设水营,驻防海军、舰队。
跟人家明军长江口的那三支海军,那是天上地下的辨别,乃至连太湖里明漕运总督吴易的漕标都比不过。
归正说到最后,就是别希冀我去打崇明显军,太湖里的我们也打不了,并且海军无能你不能怪我,因为我来时他们就这熊样,底子不能用,我必须得重新清算才行,经略你得支撑我。
刘应宾说处所上征缴不力,也是畴前朝时就开端的老题目了。
“江南富庶,赋税都哪去了?”
要想海军能立的起来,他要求严我公授他更多权益,能够重新招募善水性者组建新十二营,打造新的战舰,列装火炮、弓箭等等,乃至还需求充沛的粮饷。
“你说的当然是究竟,但有题目得处理,府库没赋税,那就征收。我听申明鲁监国以浙东一隅之地,都还能养御营十军,他们哪来的赋税?传闻他们正在清理积欠,他们能够,我们就不成以吗?”
“刘抚台,你以为呢?”
“陈抚院,你感觉是甚么启事?”
“我不管,现在是大清朝了,不要用之前明朝的那老一套来对付朝廷,那些处所士绅豪强,谁敢找借口找来由拖欠,那就调兵去抄家,他们觉得现在还是朱明吗?”
刘应宾满头斑白,六十多岁,崇祯末官至吏部郎中时致仕,李自成攻进北京时有传言崇祯微服南下,刘应宾说天子的江山保不住了,做为臣子如何能只顾本身的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