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无悲话音顿了顿,耻笑之态行于色。
云无悲踏前一步,面上笑容不再,冷厉非常。
天朝闻言神采刚毅,跪伏于地。
云烈空冷眼旁观,闻言嘲笑一声。
这云烈空身为大庆四品司律中郎将,虽是杂号,却也局移气养移体之下,豪壮而不失威仪。此人现在几近族灭,还是面不改色,只是冷峻的目视云无悲,一言不发。
此时,云无悲方才抬眼扫向云烈空,晒笑道:“于族中何干,如此小事儿,无悲自可一言而决。”
云无悲略一思忖,其中启事以了然于胸。十二位练气十二严峻美满的惊云卫未能把云烈空人头取来,只要一种能够。
很久尘烟落定,这偌大的密室早成了一片狼籍废墟,云烈空不成置信的目光中,手臂扭曲成诡异的弧度,全部身材倒飞出十余丈,一口精血涌上喉间。
密室里巨响乍起,法力余波恍若一阵四散的风暴,囊括了四周统统。
“叔父你但是满腔愤懑难平?我看一定吧,年前随父亲回京述职,曾有幸见过大庆宫内的御府令黄大人。巧的是,侄儿满月大宴时,御府令大人曾代那位陛下到我幽州传旨施恩。”
电光火石间,云无悲躲过甚部一拳,云烈空的筑基法剑悄无声气的呈现,直刺其丹田,不过入肉三分就被云无悲内甲所挡。
云无悲并未作答,只是挥了挥衣袖,表示世人退出密室。一众惊云卫应诺鱼贯而出,公然,云烈空鹄立原地,眸中嘲弄之色一闪而过,脸上阴沉还是。
“为叔有一事不明,云某执掌东临卫以来,恪失职守,镇守东临十余载,威慑虞州宵小。幽州之东现在承平无事,云某不敢说居功至伟,却也有云某一份苦劳!”云烈空言罢腔调一转,痛斥道:
半晌工夫,惊云卫反应过来。
云烈空怒极反笑,喝道“好一个小事儿!我云烈空一脉虽是旁出,也份数云氏。你一黄口小儿,安敢无端搏斗。三百口,三百口啊。现在只剩我等五十六人!”
“少主,天朝不敢忘。少主曾言斩尽诛绝,鸡犬不留!为尽全功,天朝甘心认罚。”
运法力搬运以平复伤势,却发明体内奇经八脉法力乱窜,手臂上天泉至中冲以其少商两脉更是寸寸断裂,一身筑基修为已然是十去其九。
云烈空悄悄点头,收回法剑,负手而立。筑基境的一身劲力会聚拳尖。
十余年暗中布局筹划,拉拢一批得志旁支,关头时候或反戈一击,或另立一族,让云氏举族分裂,大事可期矣。
场中顿时一阵沉寂,氛围压抑之极。
却说云无悲,比武不过盏茶,便以练气美满境一击而废筑基。
话音未落,云烈空突然暴起,掌中主机法力凝成剑形,斯须间直刺云无悲眉心。见云无悲似将来得及反应,云烈空心中暗喜,只道“戋戋练气小修,企图蚍蜉撼树,自不量力”。
云烈空此人想必已经是筑基大修!
东临卫军中,以妻儿被勒迫为由束手就擒不过是他顺势而为罢了。
说着,云无悲蹲身,指尖法力涌动,瞬息间点在了云烈空丹田处。
“据我所知,叔父在此之前才资平平,在此以后却一飞冲天,可为侄儿解惑?莫说大器晚成之言,难不成这令媛难求的筑基丹乃是平空入叔父之手?亦或叔父也与侄儿普通天生魂力弘大,不需筑基丹便可冲破练气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