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臆断?非也!叔父只知无悲天生魂力异于凡人,却不知凡人三岁记事儿,而无悲满月时以能懂人言。当初御府令与叔父的密谈,一字不漏的入侄儿之耳,这些年来不敢忘怀!’
云无悲略一思忖,其中启事以了然于胸。十二位练气十二严峻美满的惊云卫未能把云烈空人头取来,只要一种能够。
云无悲趁机大吼一声,身形翻转,一记倒挂鞭龙腿狠狠扫在云烈空脸颊,后者回声飞起,砸落在不远处。
事到现在,他云烈空可不是坐而待毙之人,久经疆场磨练,云烈空向来不贫乏奋力一搏的勇气,哪怕今后云氏再无其容身之所,天大地大,身为筑基大修,那里去不得!
“无悲你这数年来,常常点卯不至,鸣金不归,整天守在这揽月亭,为叔可曾见怪于你?你身为十七代长辈,哪怕你无悲乃是嫡出,安敢如此?如果族中有命,大可一道剑符招云某归去,何至于此,何至于此!”
“叔父镇守东临十余载,当知东临一代盛产静神花。弗论炼丹制药,或是泡茶食用,这静神花皆有固本培元,凝束法力之效。侄儿我压抑修为近十载,浅显的静神花天然不堪食用,嘿!”
废墟外十二惊云卫如临大敌,将此处合拢围困,位次清楚,这明显是一个合击阵行,其间他云烈空再无退路。
云无悲再踏前一步,属于练气十二严峻美满的威压轰然勃发,沉沉的压向云烈空。又言道;
“我与御府令大人只要一面之缘,黄口小儿竟然臆断而杀长辈,云无悲你定为云氏所不容!”
思及此处,云烈空一身筑基法力蓄势待发,待得找准机会,一击而定乾坤。
云无悲轻笑着凑到云烈空耳前,轻声私语道。
跟着云无悲手指导下,云烈空神采顿时委靡下来,一身法力更被凝集丹田,被外力封镇,已经成了待宰羊羔,再有力抵挡,已然面色狰狞嘶吼道。
很久尘烟落定,这偌大的密室早成了一片狼籍废墟,云烈空不成置信的目光中,手臂扭曲成诡异的弧度,全部身材倒飞出十余丈,一口精血涌上喉间。
“少主,天朝不敢忘。少主曾言斩尽诛绝,鸡犬不留!为尽全功,天朝甘心认罚。”
云无悲踏前一步,面上笑容不再,冷厉非常。
“叔父当真是好定力,这养气工夫侄儿我自愧弗如!”
暗叹云烈空公然如谍报所言本性刚勇,只可惜出身旁支,更可惜此人未曾心系云氏而是别有用心。
“方才叔父拿出练气美满的修为摸索于我?或者说以此来安我之心!现在无悲的部下俱不再其间,叔父定然以为侄儿忽视粗心了。”
君不密失其国,臣不密失其身。如此浅近的事理,云烈空何尝不懂。
云烈空嘲笑,“无悲侄儿好眼力,是又如何。拿下侄儿你绰绰不足。”
东临卫军中,以妻儿被勒迫为由束手就擒不过是他顺势而为罢了。
半晌工夫,惊云卫反应过来。
话音未落,云烈空突然暴起,掌中主机法力凝成剑形,斯须间直刺云无悲眉心。见云无悲似将来得及反应,云烈空心中暗喜,只道“戋戋练气小修,企图蚍蜉撼树,自不量力”。
看其周身法律圆润自如,乃至若非本身天生魄力雄浑,定然觉得站在面前的云烈空乃是一介练气小修!如此说来,此人冲破筑基已久,秘而不宣,当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