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已至此,云无悲别无他求,但愿杀人灭口以后,能逃得此劫。
这司天监少监,鲜明是一名金丹境真人!
绿衣老妪与其尸傀的煞力,悉数被云无悲摄取以后,云无悲左臂七星痣处,覆盖的那层迷雾锐减三成,那自冥冥中而来的呼唤更清楚了几分。
云无悲此时伤势已无大碍,闻得叔父两人言语,心中一惊,迷惑道。
俄然一声悠长的凄厉鹰唳自东方响起,惊骇遏云,袅袅余音耐久不断。不过斯须,一只展翅数丈的火羽神鹰电掣而至,卷起的阵风收回咧咧的巨响,使得废墟之上烟尘漫天,石走沙飞!
“九人?”
他需护持亲族全面,他要死守这丛林法例之下的自在,他欲此生随心所欲,无人能掣肘分毫。
云无悲闻言怵然。
云烈袆亦到一口寒气,沉默半晌,方才开口。
云无悲话未说完,只见十三叔掌中法力吞吐,探在玄阴鬼面令之上,不过半晌,阴厉的脸上神采大变。
东临揽月别府
唳——
“兄长,事涉上宗,我云氏危矣!稍有不慎便是身故族灭的了局!“说罢,又转头向云无悲诘问道:”无悲,此人到底那边?”
“此事系一族存亡,兹事体大,十三弟,你我当速速请出闭关长辈族老,先灭这九人之口。现在大庆与梁国之战一触即发,我幽州更是云波诡谲,料来玄阴圣宗一时半刻也查不到我等头上。”
筑基寿数两百有一,却只要陆地奔腾之能,只要这金丹境真人方可御空而行。
这让云无悲欣喜之余又多了些许愁色。
“无悲,府中逃脱之人所用何法,现在那边?看此处残留陈迹,除你以外当有两人。”
时隔月余,这幽虞两州颇负盛名之地已成一片废墟,从周遭残垣断壁间模糊可见昔日亭台轩榭、楼宇林立的圣景。
“父亲且宽解,此等宵小伤不得无悲。”
翻手将那枚玄阴鬼面令支出袖中,云烈袆蓦地抽出腰间长剑,疾声喝道:“来不及了!有三人正往这边飞速赶来,看鬼面令中速率,倾刻便至。”
空位之上百余人在火羽神鹰飞临顷刻,轰然跪地,口中俱恭声喏道。
只是满腔的愤懑却憋在心头,无以宣泄。
“不好!方才法力探查鬼面令,发明我濮阳界另有九人。七人在鬼面令内气味,与此令残留法力相仿,另有两人略有不如,但皆是筑基大修!”
这铜牌质地精密,正侧雕镂有狰狞鬼面,右下角书有“圣使,娌”三个篆体小字。云无悲将铜牌双手捧起,递给其父。
火羽神鹰之上盘坐一人,脸部似有法力覆盖看不清面庞,蟒袍鸾带,身若山岳。
这裸的丛林法例当真让人又爱又恨!
云无悲欣喜以后目光扫想其父中间的十三叔云烈袆,后者面无神采,狭长的眸子里喜色涌动,正细心探查那片狼籍之处。
须知,九位筑基大修若无同境地修士禁止,足以轻松尽濮阳满城之人。遑论此中七人更是筑基中期之上。
此二人煞力之浓比之十年杀生所很多过数倍,如此之多煞力竟只将迷雾减去三成,想要贪狼宫开却要多费些工夫才行。
云烈武侧身接过铜牌,面色突然大变。
在场世人俱大惊失容,二十余人气味突然一窒,多数人气味混乱起来。
现在尚心不足悸不假,只是云无悲他故意中死守之道,唯“保护”二字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