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已至此,云无悲别无他求,但愿杀人灭口以后,能逃得此劫。
须知,九位筑基大修若无同境地修士禁止,足以轻松尽濮阳满城之人。遑论此中七人更是筑基中期之上。
云无悲闻言怵然。
弱者如蝼蚁苟活,强者无有拘束,六合任凭驰骋纵横。
云无悲捋了捋翻飞于脑后的青丝,自嘲一笑。
“无悲,府中逃脱之人所用何法,现在那边?看此处残留陈迹,除你以外当有两人。”
云烈武侧身接过铜牌,面色突然大变。
“玄阴圣宗鬼面令!”
这司天监少监,鲜明是一名金丹境真人!
他需护持亲族全面,他要死守这丛林法例之下的自在,他欲此生随心所欲,无人能掣肘分毫。
不过半个时候,山林一侧几道筑神念摇摇探来,几声喜呼以后,以云烈武为首二十余人呈现在了云无悲面前。
云无悲欣喜以后目光扫想其父中间的十三叔云烈袆,后者面无神采,狭长的眸子里喜色涌动,正细心探查那片狼籍之处。
废墟一侧被清理出周遭百米的空位,百余白衣人执刀摆列两旁,鹄立于凛冽的北风中,纹丝不动。空位内侧屈膝跪伏十人,亦是白袍加身,白袍之上绣的倒是赤翼飞鱼!
“不好!方才法力探查鬼面令,发明我濮阳界另有九人。七人在鬼面令内气味,与此令残留法力相仿,另有两人略有不如,但皆是筑基大修!”
现在尚心不足悸不假,只是云无悲他故意中死守之道,唯“保护”二字尔。。
云无悲此时伤势已无大碍,闻得叔父两人言语,心中一惊,迷惑道。
捧着铜牌的手臂竟微不成查的颤抖数息,蹙眉细心端量半晌,神情庞大似有惊骇之色,与十三叔对视一眼,沉声道。
看似波澜不惊、有惊无险,实则凶恶万分。
这让云无悲欣喜之余又多了些许愁色。
唳——
“部属恭迎少监大人!”
在场之人或许不清楚“玄阴圣宗”代表甚么,却晓得能等闲派出十余筑的权势,非一族一姓可对抗。
”父亲,此人不过筑基修为,举族避祸?如何会如此!这玄阴宗能强过我大庆不成?“
“无悲你莽撞,怎可孤身追来,如有闪失,让为父如何交代?”
鹰背上那人寂然展开双目,俯览别府废墟一圈,跃出鹰背,悠然浮于空中,袍袖无风主动,猎猎作响。
在场世人俱大惊失容,二十余人气味突然一窒,多数人气味混乱起来。
”哎,现在正值多事之秋,又有祸事天降于我云氏。无悲你有所不知,大庆朝与大梁几百年纷争,几经大战,虽没损及元气,亦非两朝皇室之愿,不说也罢。你只需晓得,传闻玄阴圣宗实掌大国有三,大梁只是其一。历代两朝纷争皆因玄阴而起,我云氏比之,蝼蚁尔!“
火羽神鹰之上盘坐一人,脸部似有法力覆盖看不清面庞,蟒袍鸾带,身若山岳。
只是满腔的愤懑却憋在心头,无以宣泄。
云烈武来回踱步,深思很久,正欲安抚众情面感,却见十三弟面色再变,阴沉如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