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无妄之灾,命数尔。”
聂狂刀吃力的单手撑住山石,接过水葫芦,抬头灌了几口,顿觉一股清冽之感自喉间滑入腹中,半晌又狠恶的咳嗽起来,一丝丝鲜血自其嘴角滑落。
这云路秘境公然别有洞天。
温暖的日光透过纷茂的树木枝叶,在林间草地上洒下一片片五彩斑斓的班驳之光。
“终归是拯救之恩,可奉道友为主倒是能人所难了。现在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好,是条磊落的男人!”
百丈以外、问心碑之前,一名身姿婀娜的女子浑身覆盖在紫袍之下。
身形徒然一阵恍惚,再呈现时已在聂狂刀身侧,在后者极度惊诧的目光中,拂袖将狂刀抽回刀鞘当中,另一手自袖中探出,曲指导在聂远胸口。
半白天,云无悲四下走动,将四周的地形了摸了个大抵。
“那些黑衣人乃是玄阴圣宗炼尸一脉皇极真君坐下弟子,真君月前曾在幽州露面。奉云某为主,自有活命之道,不然你我就此别过,存亡各安天命!”
“看来聂兄多数是没有保命手腕了,呵呵。”话音一顿,云无悲眸中精光乍现,“若云某可活尔之命呢?”
就在两人视野绝顶,一座极其巍峨峻拔的巨山横亘六合之间。
聂远埋头沉默不语,很久,声音沙哑得道:“能活命又如何?那些黑衣大家多势众,料来已布下天罗地网。”
突如其来的窜改,让聂远震惊非常。
几个呼吸过后,一缕缕乌黑如墨的煞力自聂远七窍狂涌而出,斯须已被云无悲接收殆尽。
聂远吃力的抬眼看了云无悲眉心,半晌惨淡笑道:“道友作何筹算,聂某不知,也不想晓得。但聂某由陷空山而入云路,自知现在有幸活命也是插翅难飞。”
陷空山,麟首崖
“哪怕临时困居云路秘境,也好过落入那些黑衣人手中!”
“散修聂远,多谢道友拯救之恩!”
隔着极远,浓烈的六合灵气,便异化着魂元的芬芳异香,袭面而来。云无悲鼻尖耸动,深吸一口六合灵气,顿觉周身清泰,镇静非常,不由开朗笑道。
大笑之声蓦地从云无悲口中传出,惊的林间无数飞鸟乱舞。
“聂兄美意机,明知强闯绝无幸理,却把云某当作三岁孩童?”到了此时,云无悲也懒得虚与委蛇,嘲笑道:“发血誓,交出魂血,奉云某为主,可保你安然出这通天云路,你一身血仇云某亦一肩担之。”
只是虽如此想着,但在见地了‘贪狼宫’那等惊天动地的上古神迹以后,现在聂远心中反倒是光荣非常。
“你!”
聂狂刀此时手指微动,挣扎这坐起家子,背靠在一块山石脚下,浑身血迹已干,单从观感上来看倒是更加惨不忍睹。
好久,聂远再次寂然靠着青石坐下,终是神采庞大的苦笑起来。
近百具尸身狼藉的密布于崖上,这些尸身死状各别,却莫不带着诡异的笑容,浑身精血更一点不剩,形如干尸。
“聂某一介散修,能从尸山血海、满地波折走到现在这一步,咳。。皆因一身血海深仇!”
玄清话音未落,一道银铃般的笑声蓦地反响于麟首崖上空,让人闻之便心神泛动。
满地尸横遍野,残垣断壁。
“那些黑衣人所寻之人是你!”
当时自家重伤在身,若敢说出半个‘不’字,只怕现在早已横尸田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