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上部残篇中,“西方皇天庚金剑”分凝形、蕴灵、炼命、剑意、通神五阶。
“四弟五弟志不在此,强求反而不美。如此,无忌你早些归去歇着,明日一早带上无咎解缆,持这枚虎符将东临卫暗中调回濮阳。切莫误了曾祖父定下的三日之期。”
“筹算么,嘿!”云无忌嘴角咧开,举起拱栏上酒壶,举壶小酌一口,道:“本筹算也与无情、无风普通去望都走一遭,在太学闲晃个几年,也好混个资格,可惜父命难为。”
“兄长有命,安敢不从!何不将四哥五哥也一道唤来,我等兄弟一块岂不美哉。”
此时云无忌酒醉,正侧卧于亭中,双臂抱着其剑齿虎巨大的脑袋,一阵践踏,听到云无悲话语,云无忌不作涓滴踌躇,推开蹬来的虎爪,接过虎符。
云无悲乃是此代嫡长,虽说生来职位高贵,只是八岁离府,现在方归,与其亲善的也就云无忌这几兄弟。
送走云无忌,云无悲又信步转回飞鹤亭中,沿着拱栏,负手而立。
很久,云无悲倒是目光一凝。
大庆以内,豪族世家林立,此中以陇西士族为最。十余世家豪族相互通婚联婚,权势盘根错节,出了很多天子卓绝之辈,在全部大庆朝中一枝独秀。先帝未登龙御前,曾娶陇西豪族刘氏之女,依为后盾,借势一举扫平大庆诸王,定鼎乾坤。
只是这剑道残破不全,上中下三部当中,只余上部一卷。另有秘图一张,窥这秘图全貌,仍似有残破。
云无悲全无睡意,干脆阖衣披上狐裘,遣下人唤云无忌去后园飞鹤亭中喝酒闲叙。叮咛门外候着的几人以后,云无悲提上青酒两壶,排闼而出,独自向后园行去。
云无悲闻言不由莞尔,笑道:“你小子就是一批脱缰的野马,又是叔父独子,甚么父命难为,你若执意要去望都太学,叔父能奈你何?”
武德元年,现在这位陛下初登大宝,请动数百载不问世事的皇族老祖,强迁河内豪族权势入司州。而后这位陛下拜河东公孙羽为大司马,以制衡陇西。前后数年间,死力打压陇西刘氏,一面却恩宠陇西许氏,引得两族恩仇不竭,势成水火。
不知不觉,兄弟二人壶中美酒饮尽,云无忌招来暗处值夜的侍卫,干脆又寻了数坛陈酿。两人于这茫茫夜色、飞鹤亭中觥筹交叉,推杯换盏。
平常功法外道,只讲心法要诀,配有图录招式,以及经脉中法力运转途径。“西方皇天庚金剑”却另辟门路,巧夺天工。
云无悲一起沿着园中花间小径徐行徐行,未几久便到了飞鹤亭前。
夜微凉,无风。
云无悲看着无忌与本身坐骑打闹嘻嘻,心中感慨很多,沉吟半晌,叹道。
“这位陛下机谋之强,远非常人所知。那道圣旨若出自陛下,该是贬河东公孙氏,令公孙家入主虞州以代韩家,镇北将军却当是我云氏囊中之物。”云无悲提酒小酌,淡然笑道:“实在当日崇明阁中,族中长辈已有定论,这道御旨绝非出自陛下之手。”
云无悲尚未入亭,便见七弟无忌早已坐于亭中石凳之上,数尺开外剑齿虎形影不离,伏于脚边。
只是那位陛下最善制衡,帝王心术远胜先帝。
云无悲几步走进飞鹤亭内,拂袖将两壶青酒置于拱栏上,斜依亭柱,沉默不语。
云无悲嘲笑一声,也未几做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