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长好算计!你我作壁上观,禹城解氏独一的金丹境真人身陨,一万重骑灰飞烟灭,这禹城解氏已名存实亡。妙,妙的很!桀桀——”
感受着长剑隔空传导而来的诡异法力,王伦手呈剑指,遥遥轻点,黑光吞吐如柱,戾气幻做无数鬼面,四散而开。
与此同时,禹城城门敞开,护城河上的吊桥轰然砸落,继而无数兵卒自禹城以内源源不竭的涌出,布阵护城河之前。
轰——
“你一将死之人,何必多问?”
解自珍击节梦话半晌,心中倒是畅快之余备感苦闷。
禹城之下,数里开外,血浮图军最前线。
顷刻的失神,一抹刺目标血花在空中绽放,飘摇洒落山间,蔓开一圈腥红。
半晌以后一红一紫两色灿烂横空而来。与此同时,两万血浮图身后极远处,飞扬的残雪灰尘裹挟着震耳欲聋的踏步声,呈现在了视野以内。
半盏茶工夫后,一道红光自禹城一侧山颠扶摇直上,横亘云端。
踏着山间苍翠覆顶的白雪,身形超出近乎十丈间隔,落在了一片开阔却略显崎岖的山路之上。在其身后不远处,解自珍乘云信步,施施然犹若初晨安步普通。
“傲慢!两位金丹境同道半晌便至,你便笃定能在这弹指间取了老夫性命?”怒意升腾,解自珍一声薄弱的金丹法力流转不息,冷声笑道:“非论你是何方崇高,既敢蹚这趟浑水,便有取死之道!”
心忖,这两万东临卫戍军,败亡之期就在面前,可如何措置这位‘三剑斩无常’的云至公子,倒是非常毒手。毕竟是靖边侯府嫡脉至公子,如有闪失,难保靖边侯府不会大肆发兵南下,而现在也绝非与这幽州之尊完整撕破脸皮的最好机会。
耻笑之声,在寥寂的夜色里回荡。
挥袖将周身黑袍褪去,迎着北风豁然回身,眸中一抹滑头闪过,笑道:“解真人倒是自大的紧,孤身一人追来,便不虞有失?如此,正中王某下怀!”
仅仅数个呼吸,禹城大地便狠恶的震颤起来。
解自珍微微一怔,目睹这位云至公子弃军而逃,心中大怒,暴喝一声,便足下生风,飞速追了上去,几个呼吸便消逝在了诸军视野以内。
簌簌的落雪声中,只见黑光一闪,长剑以洒下一片寒光,直取解自珍咽喉而去。
王伦满含不屑,弹指一道乌黑如墨的煞力注入佩剑当中,转刹时凌厉无匹的杀意澎湃彭湃。
却说禹城一侧雄山之上。
“不料这位比来名声鹊起的云府至公子,竟也是毫无担负的鼠辈。不过戋戋筑基境小修,能跑得掉么?”
翠中带墨的班驳佩剑,徒然呈现在王伦身前,一抹砭骨的阴寒乍现,四周雪雾凝冰。
解自珍腾空踏虚,负手而立,成竹在胸的傲视城下两万血浮图,嘲笑不已。
解自珍法力在瞬息的暴涨以后,鲜明凝练化作一向三尺金笔,笔尖之上寒光闪动不定,金丹境法力吞吐不休。方一显行迹,这只金笔自顾回旋几圈,当即灵动非常的跃起,笔锋突然点在了横空而至的剑尖之上。
“你。。你不是云无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