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妈妈早颠着小脚儿也来了,笑道:“公子定然雅好斯文,我们这儿的姐儿,莫说那些唱曲跳舞的粗浅工夫,就连琴棋书画也是样样精通的,不知公子爱好哪一样儿?”
羽馨女人嘲笑道:“我只看她要对劲到几时,反正那白公子是住下了,我们就骑驴看唱本儿,走着瞧,看看谁能把那肥肉抢到手,便是谁的本领。”
羽馨 女人忙说:“鸳鸯姐姐不来趁这个热烈天然更好,反正白公子要住下,你便瞧着我们怎生八仙过海各显神通,把那白公子争过来罢!”
“你们刚才没瞥见若溪阿谁气急废弛的模样?哈哈,真是一个脱毛凤凰不如鸡,你们传闻没有,她前次与金珠争抢的锦衣,估计也在走水那次给烧了,不管如何也找不见,可不是坏了运势么!”云舒女人的模样非常化恨。
那公子笑一笑,道:“女人说的也有理,那就一字排开,让本公子一一遴选也就是了。”
烟雨阁的姐儿由此便更是使尽了浑身解数,总以与那白公子同业为荣,又是献舞又是献歌,另有手巧的姐儿缝制了春日花瓣的香囊与白公子,但是白公子周身异香扑鼻,把甚么身边甚么香囊熏香的味道全挡住了。
小奴儿忙拾起琴,但见梧桐木的琴尾上的漆早残了一块,只得清算着跟归去了。
“你们呀,就是小孩子心性儿。”鸳鸯女人说完也归去了。莫先生忙着叮咛小厮安排车马饭食,也顾不上理睬姐儿们的气话。
本来这个公子是外埠人,初来乍到,并不晓得烟雨阁的事情。
我忙应下,撒腿回家叫爹筹办了,也没空再去想那异香的由来。
莫先生运营烟雨阁数十年,天然见惯了挥金如土的豪客,但是盖因着这几日买卖平淡,落差太大,见到金叶子,也直了眼睛:“公子脱手豪阔,老夫替全部烟雨阁感激不尽,定然将公子安排的温馨舒畅,不负公子对烟雨阁相知一场!”
阿谁白公子自此公然在这烟雨阁住下了,小童儿行囊中的金叶子仿佛总也用不完,只见白公子整日里既不读书,也不做买卖运营,只放开了心机玩乐,游山玩水,花天酒地,一掷令媛,不在话下,与姐儿们打打牌,动辄也是大手笔的胜负。日日相陪的北落女人更是赚了个盆满钵满,神态更加的张扬起来。
若溪女人风头出的太盛,夙来鲜少有姐儿与她交好,此时很多姐儿用手帕子握着嘴吃吃的笑,另有的姐儿像是出了一口胸中恶气,全然忘了没被等闲公子选上的不乐,纷繁鼓掌称快,
足以见北落女人仙颜出众。
只要鸳鸯女人笑道:“瞧瞧你们这一个个眼皮子浅的模样,那白公子是块烫手山芋,谁接着谁就得给旁人记恨着,何必来争抢这个风头。”
“那可不必然,”玉夕女人亲热的挽住了鸳鸯女人的胳膊:“旁人我全不平,只服花魁娘子。”
一时候花厅成了疆场,硝烟满盈,剑拔弩张。
而若曦女人固然也出落的花容月貌,可毕竟近年方二八的北落女人长了几岁,听沈尚书说,比起来北落女人来虽多了风情,却少了清灵。
烟雨阁的姐儿自打吃上这碗陪笑的饭,便接受各种课业,只要没有像若溪女人的琴艺,鸳鸯女人的嗓子那种一技之长,总要学些琴棋书画傍身,好对付些爱附庸风雅的公子,下棋更是大家都会,我前一阵子还瞧见桃花女人与水晶女人以围棋赌一枚恩客赏的九头凤金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