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枢女人忙道:“众位恩客宽弘大量,实在是灵枢的福分,灵枢不堪惶恐,这便将这傀儡换下去。”说着执起傀儡,捡起了掉在地上的吕布头颅,快步往背景去了。
“咦?”世人全数呆住了:“这是怎地演出来的?三英战吕布,自古以来也未曾听过吕奉先是给张翼德刺死的!”
傀儡师父们听了,纷繁点头道:“说得有理。”
接下来这几天,我总瞥见灵枢女人仿佛魂不守舍,而那凌公子,也一向未曾呈现过,这下子,连傀儡师父们也都发觉出来,一个个非常担忧,有一日趁着灵枢女人去了房间,还相商着:“这是如何回事,怎地那凌公子老也不来?”
老爷子点点头,担忧的回身望了灵枢女人一眼,道:“傀儡与傀儡徒弟本便是息息相干,操控的久了,是能帮着仆人挡煞的,如同偃师魂护佑傀儡班子一样,傀儡之于傀儡师,也是如许的干系,傀儡的头在演出的时候掉下来,是最最不吉利的,我只怕……”
灵枢女人点点头,笑道:“无妨,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的,叔叔伯伯们恶莫要太多虑了。”
我走到灵枢女人身边,道:“灵枢女人,反正祖宗们说的话,老是有事理,才气传播至今的,宁肯托其有,不成信其无,你还是多多把稳些的好。”
不晓得灵枢女人是用心了还是怎地,一张俏脸通红,忙躬身报歉道:“灵枢手上一打滑,便用错了牵引的体例,实在对不住大伙儿。”
待进了烟雨阁,内里灯火透明,傀儡师父们全忙着做演出之前的筹办,我跟着帮了帮手,到了开演的时候,却见灵枢女人很有些心不在焉,一双眼睛只是在恩客群里扫来扫去。
不大一会子,全然清算伏贴了,敲锣老爷子一声锣响,各个傀儡师父手里的傀儡们也一个个紧锣密鼓的舞动了起来。
“蒙羞不蒙羞的,倒是无所谓了。”一个傀儡徒弟担忧的说道:“你也晓得,傀儡在演出的时候掉头,可不是好征象,你还是且万事谨慎为好。”
苏捕头也说道:“这位兄台说的非常,灵枢女人许是乏了,你歇一歇,我们也等得!”
一众傀儡师父们既然商讨定了,便筹算着明日去寻那凌公子去。
灵枢女人笑道:“有龙神使者在烟雨阁坐镇,那里会有甚么异事敢在这里产生的!”说着起家道:“真是乏了,我且归去歇息了,这摊子便烦劳着叔叔伯伯们辛苦了。”
敲锣的老爷子却皱起了眉头,叹了口气。
我顺着灵枢女人的眼神驰前面看,这才恍然大悟,本来本日里,那爱脸红的凌公子并未曾在平素坐着的那老坐位上。不过苏捕头与那秀才捕快倒是未曾错过,大抵忙完了公事,也回到了此处。
好戏看的老是不过瘾,很快,散场的锣也敲了起来,恩客们打了赏,一个个心对劲足的归去了,灵枢女人倦怠的垂下头,也顾不得清算,只把新换上的吕布拥在怀里,长长的叹了一口气。
老爷子摇点头,道:“咱不是为着恩客,是为这灵枢。”
几位傀儡徒弟把持着刘关张三人打马而来,灵枢女人部下的吕布舞动着方天画戟上前迎战,关公自左边劈下了青龙偃月刀,吕布将那青龙偃月刀一格,便格了畴昔,刘备将双股剑舞动的虎虎生风,也迎了过来,那吕布天然也不放在眼里,举起方天画戟一顶,那刘皇叔也没有了还手之力,张飞收回唔呀呀一声大呼,将丈八长枪刺向了吕布背心,吕布本应抵挡的,不料方天画戟恰好歪了,那丈八长枪却穿过了方天画戟,将吕布刺了一个透心凉,这一刺不要紧,吕布的头竟然也咕噜噜的自肩上跌了下来,掉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