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子摇点头,道:“咱不是为着恩客,是为这灵枢。”
灵枢女人点点头,笑道:“无妨,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的,叔叔伯伯们恶莫要太多虑了。”
敲锣的老爷子却皱起了眉头,叹了口气。
不晓得灵枢女人是用心了还是怎地,一张俏脸通红,忙躬身报歉道:“灵枢手上一打滑,便用错了牵引的体例,实在对不住大伙儿。”
我顺着灵枢女人的眼神驰前面看,这才恍然大悟,本来本日里,那爱脸红的凌公子并未曾在平素坐着的那老坐位上。不过苏捕头与那秀才捕快倒是未曾错过,大抵忙完了公事,也回到了此处。
一众傀儡师父们既然商讨定了,便筹算着明日去寻那凌公子去。
敲锣老爷子也放下了锣,走了过来,问道:“灵枢,你是怎地啦?演傀儡戏这么多年,那种不对,你但是头一次出,台上出了如许的事情,未免……”
“蒙羞不蒙羞的,倒是无所谓了。”一个傀儡徒弟担忧的说道:“你也晓得,傀儡在演出的时候掉头,可不是好征象,你还是且万事谨慎为好。”
好戏看的老是不过瘾,很快,散场的锣也敲了起来,恩客们打了赏,一个个心对劲足的归去了,灵枢女人倦怠的垂下头,也顾不得清算,只把新换上的吕布拥在怀里,长长的叹了一口气。
我忙悄声问道:“老爷子,您怎生不大痛快的模样?恩客们不是未曾计算么?”
“诶?怎地,这有甚么讲究么?”我问道。
“算了算了!”灵枢女人分缘好,早有恩客说道:“人有失手,马有失蹄,那也是常事,这类邃密工夫,错一下便是错一下,反正我们晓得这一场大战是谁胜谁负,又有甚么干系。”
老爷子点点头,担忧的回身望了灵枢女人一眼,道:“傀儡与傀儡徒弟本便是息息相干,操控的久了,是能帮着仆人挡煞的,如同偃师魂护佑傀儡班子一样,傀儡之于傀儡师,也是如许的干系,傀儡的头在演出的时候掉下来,是最最不吉利的,我只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