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绮堂英挺的眉毛拧成了一个“川”字,道:“徐公子,此处是您的寓所,鄙人所下的咒术,只要房屋的仆人能解开,你一句“带着走”天然是将小生的神通废除,才让那位胡人法师趁机溜走的。”
徐公子一听,两只眼睛放出精光:“此话当真?”
我一听,忙道:“这个,梅菜说不定能帮上忙!老邢法师前次曾经在烟雨阁露过一次马脚,莫先生寻他去除妖的时候,适值梅菜跟着去了,晓得他当时落脚的处所,在一家西域香料铺子里,不知此次寻畴昔,能不能找到些蛛丝马迹。”
“你哥小王八蛋,功德不背人……”跟着徐老爷被哐当一声隔绝在门外,徐公子回过身来,涕泪纵横的哀告道:“李公子,梅菜,你们可得帮小生一把啊!那账册是家传的东西,倘若寻不返来,我徐家也就式微了,让小生背负着败家子的称呼,如何自处啊!眼瞧着宝德斋这百十年的传承,到小生这里断了,若寻不回账册,小生恨不得以死赔罪……”说着就要对我们拜下来。
“哦?那可太好了。”李绮堂脸上尽是暖暖笑意:“那就有劳梅女人带路,我们同去那西域香料铺子,去查访一下老邢法师究竟是何方崇高罢!”
李绮堂赶紧说:“徐公子不要客气,待寻得了梅瓶再说罢!”
徐公子一把鼻涕一把泪,抹的满脸狼籍:“祸从口出,小生这是祸从口出啊!早知如此,小存亡不敷惜,但是眼下悔怨也来不及,独一能求两位救救小生,救救我们徐家宝德斋!不然的话……”
“你走开!”徐老爷一把推开了肥胖的徐公子,冲了出去,满怀但愿的问我们:“敢问那妖怪如何样了?”
李绮堂话音未落,那老邢法师喜不自禁,乐的手舞足蹈,笑道:“不想着主家倒是个明白人!你们两个多管闲事的,还是好自为之吧!”说着重新化作一股黑烟,穿过窗花,夹带着那梅瓶飞远不见了。
李绮堂点点头:“鄙人也感觉梅瓶女子来源蹊跷,必然经心极力,追到那胡人法师,给徐公子一个答复。”
我忍不住打断了徐公子:“徐公子,你甚么也不问清楚,便让那老邢法师把梅瓶带走了?你的账册不是还下落不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