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将败军有罪,求董公免除末将之职,看在末将效力多年的份上,留一条命啊董公!”
“你怕董某……你们也怕吗?”董卓长出口气,看着世人发问,接着怒极反笑道:“荒唐!董某教尔等悍不畏死报效疆场的时候你们不怕,教你们用命取功的时候你们不怕,现在赏你们款项资秣,让你们住宫室、鼎食华服,放纵你们去掠取豪户,你们反倒怕董某害你们了?”
“光和三年,鲜卑寇并,诸位娃儿随董某出北地击朔方,先胜后败为鲜卑狗贼所围,而后又在大漠里迷途,那一仗死了多少人?董某没记错的话,亡三千七百九十三,对吧?”董卓揉着广大的额头,脸上从颧骨到颌下的庞大疤痕泛着淡淡的红,他挤着眼睛接着说道:“中平元年,董某受东中郎将讨冀州黄巾,围师仲春而不克,朝廷告罪,董某被下了黄门寺收押,叛减极刑一等,若非先帝大赦,董某便出不来了。”
但是除了太史慈,他身边没有更好的人选了……太史慈,去过洛阳,对司隶的路比较熟谙。
“谁,就他娘兵戈一辈子没捅过篓子!”吼声直震屋瓦,指着外头喝道:“打输了你倒是返来奉告董某如何输的,点齐了兵马再给我归去宰了他们啊!五千兵死了老子再给你一万,你去给老夫把那些贼人都宰了啊!”
“咿!”胡轸不说话还好,一开口令董卓方才消下去的肝火噌噌地又冒出来,肥壮的身躯迈着大步子畴昔又是一脚,目睹众将上前抬手怒道:“谁敢拦我!”
“不成能,魏郡之贼足稀有万,远非燕北之兵所能击退。”
“回董公,燕北……破中山、败常山、击河间、走巨鹿。”胡轸越说越是惭愧,低头道:“所遇之贼,皆不能挡。”
“你不可莫非就晓得人家也不可?”董卓笑着看了胡轸一眼,挖苦道:“你比李稚然家里的巫女还会算呢!派人去把阿谁长史找来,董某要亲身见见他。这个燕北如果能把黑山平了,这功劳充足封县侯了!”
“放屁!郭阿多还不如马奴呢,他一盗胡匪不还是当得了董某的校尉。”董卓倒没把那一句戏言放在心上,而是对世人说道:“你们也都听好了,董卓可不管你们是甚么出身,建功就得赏,将来董某可就等着给你们封侯了!”
一声虎吼,吓得在洛阳城里作威作福的李傕郭汜等人皆大气不敢出,纷繁当即跪伏在地。
“你如何就不敢!”
“他们稍有违逆,杀就杀了,你们能一样吗?”董卓挨个指着下将怒道:“李稚然科学巫蛊,郭阿多杀良冒功,牛辅子四六不分,你们几个谁屁股底下那点破事当老夫不晓得吗?可他娘的老夫杀谁了?”
“大人,这可使不得!”李儒闻言急道:“那燕乌桓,是个马奴出身不说,还从过反贼二张,这就是再大的功劳也封不得侯啊!”
“那都是小事,就算胡文才兵败了又如何,下次打胜就是了。因为老夫晓得,你们是忠于老夫的。就算别人拿刀架在你们脖子上你们也不会害老夫,就冲这个,你们做甚么事老夫都不会杀你们的。”董卓瞪着个大眼睛说道:“现在是甚么时候,董或人要以武夫之身与天子差遣士大夫共治天下……你们一个个的,就要好好拱卫着老夫与天子,盯好了那些个士大夫,将来有你们享不尽的繁华繁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