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支近两千人的重步兵,大家穿一层皮甲套一层大铠,各个结实精力,重近三十斤的铠甲穿在他们身上轻若无物,轻装的刀盾卒提着十余斤的大盾绕着高台驰驱如飞,持着丈余长矛的步兵负甲持兵层层推动,更有甚者……穿戴两层铠甲还背负重弩长矛的军士仍旧行动自如!
任何期间,任何期间,品德老是人们订交的先决前提。在魏攸看来,燕北在张纯失势时与其产生恩仇,却在其失势时大力互助乃至不吝拼上性命,足可称之为高义。
丛台与其说是一座阅兵台,更像是一座小城,内部有引滏水构成的护城河环抱,内里城高六丈,皆以实土夯成坚固非常,上有城垛射台,远了望去便能看到数以百计的叛军立于城垛两旁持弓架弩,枪矛林立。
他是从幽州来的,自古以来幽冀燕赵故地便是天下强兵的出处,更兼得现在幽州有公孙瓒那样的杰出人物,麾下千余白马义从可谓精锐,本来魏攸觉得甚么样的兵马他没见过,燕北的上马恐吓不倒他。
魏攸抿了抿嘴,伸开口却终究没再说出甚么,只是起家走到一旁,缓缓躬身下拜,面庞严厉地说道:“鄙人回还蓟县之时,定然将懦夫之心通盘托于刘公,必为懦夫说项。然以刘公之仁厚,懦夫不必担忧,不管事成与否,都会善待你的部下!”
“然麾下儿郎为某卖力,吾决不成误了别人道命。燕某为辽东人,听过刘公之贤名,如能将他们拜托于刘公之手,不求繁华但求下半生无灾无祸,燕某来日于地府之下亦能瞑目。还望魏兄回还蓟县时,能将鄙人之欲望照实转述刘公,至因而否全在刘公决计,如有来世,便投刘公门下为一犬,亦愿报效刘公恩德!”
如许的人,若能放心在刘虞麾下做事,何尝不是一件嘉话。
“如果这件事能做成,则是大家所求均能得之,皆大欢乐又有何乐不为呢?”
闲事言罢,燕北这才号召从人购置酒菜于丛台之上,看到魏攸面庞仍旧有些不忍,笑着欣喜他道:“您不必在乎这件事情,只要到时能将燕某的志愿照实奉告刘公便能够了。刘公所求为边郡安宁、百姓所求为遁藏战祸、张公所求起兵出口恶气、燕某所求也不过是成仁之心罢了。”
可步入丛台以后他不再这么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