沮授在乎的并非是局势,单以局势而论,就算现在寝兵也没有任何干系,乃至南皮就算没有拿下,都无妨。幽冀二州就如燕北所想,具有庞大的人丁与动员才气,涵养一年两年,其他诸侯的力量更小,但幽冀二州不但不会更弱,而会更强!
“部属想问的,主公是欲争雄天下,还是偏安北方做幽冀二州之主?”沮授拱手问着,却并未向燕北获得答案,只是本身接着说道:“主公若欲偏安北方,不必迎驾天子,兵锁大河,三年五载,幽冀固若金汤乃至还能开疆辟土。待中原诸侯将天子迎至南阳或是陈留,上表一封便可保北主之位。”
他在乎的,是主公燕北的心态。
“这是为何,莫非篡夺青州就在这一时之间?”燕北有些不解,在他看来现在寝兵固然是给袁氏可乘之机,但也一样是燕氏疗摄生息的最好机会,错过此机会缘,他们需求面对的是西、南、东数个方向各个仇敌,就真正将本身推向四战之地。
幽冀五百万之众,穷兵黩武足可募带甲三十万,天下诸侯虽众,谁敢直面兵锋?
燕北闻言一愣,接着哑然发笑,沮授说的,是真相。
正在燕北深思时,已有亲卫军人将舆图取来,燕北想不明白,便招手命人将舆图放开。待从人退出室中,这才坐下对沮授问道:“公与何出此言,还请细说。”
燕北微微点头,起家在室中踱步半晌,转头道:“不必如此,冀州虽无粮可用,青州却有充足粮草,只待我等去取。既然公与来了,那便先不要归去了。青州,燕某亲身去拿来!”
哪怕独力作战,没有谁是敌手。
“公与之意,眼下并非疗摄生息之时?”燕北在内心暗自叹了口气,他本觉得这场仗打完以后能安逸下来好好吃苦一些光阴,却不想实际老是如此鲜血淋漓。
“不但不是疗摄生息之时,更是主公克意进取之机!篡夺青州,势在必得!”沮授起家裣衽拜下,道:“部属已知冀州无粮之时,然幽州有粮三百万石,足可供主公养十万雄师!”
虽是这么想着,燕北的气势却在紧跟着便矮了下来。如果募兵三十万,只需求打上一年,他的幽冀二州便被坐吃山空,局势若坏到阿谁地步,就算他打赢了战役,最后的输家也只能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