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北有两年多不见甄荣、甄宓这两个小娘,眼下她们都长得粉雕玉琢,更有繁华装潢,看上去早不像畴昔落魄模样,竟是一时叫他有些认不出谁是谁,何况就连甄姜都有快一年未见,燕北行至近前竟有些说不出话,末端嘴角扯出笑意,嘴唇动动,道:“阿淼,一起辛苦。”
“君侯,鄙人觉得运粮向兖州助吕布抵曹,行不通。”
“运粮给吕布,行不通。长史的意义,是兵甲给张燕就行得通了?”
燕北看向这支乌桓军的眼神万千和顺,他们护着的是本身的家啊!
他思前想后,感觉非战之事,是因为冀州不是他的家,让他没有在辽东那股子硬气、底气。
冀州在兵法书里,就是他的九天之地。
冀州的气候是将凉未凉,正赶上地里农忙,立在邺县城楼向北眺望。入目一望无边的是褪去青色的金黄田浪,城池近畿的农户埋首田垄,热火朝天。雨季蓄水的陂池连通各地水池,只等大收以后灌溉农田,只要州府不再因为战事担搁农时,来年便能有个好收成。
邺城下,燕北与姜晋执手抱在一起,随后才向火线车驾望去,远远地便见甄氏的两个小娘相携走下车驾,接着甄道蹦下车驾朝这边跑来,甄脱搀扶着甄姜与老夫人一同缓缓下车,遥遥朝着燕北施礼。
姜晋又被燕北从乌桓属国招返来了,这一次离他上任护乌桓校尉不过才间隔半年。倒不是燕北特地折腾着把兄弟东奔西跑瞧个乐呵,实在是有两件事除了姜晋没人能做,便是做了也做不好,做好了燕北也不放心。
至于本年,上至燕北下到耕户,没人看好冀州的收成,除了魏郡在韩馥的庇护下地步长势还算不错,别的郡大好的地盘多数全瞎了。
就燕北之体味,吕布这小我不能以常理推断,本日他若给吕布写信称其兄长,明日吕布的复书上就敢蹬鼻子上脸叫他贤弟。那是位听不懂人话儿的,比麹义还要难服侍——说白了,也是个近之不逊,远之则怨的小人。
这令燕北感觉非常风趣,他提出两个事件要幕府商讨,一是要在远征徐州的曹操回还与吕布开战后,以五万石粮草支应吕布,以防他的兵马不是曹操的敌手,也意在省的劣迹斑斑的吕布度过黄河北岸抄掠冀州百姓。
“嘿,来都来了,送归去做甚么。兄长这将军都要把家安在邺城,姜某这小小护乌桓校尉有甚么怕的。”姜晋打了个哈欠,挠着眉毛问道:“东边打起来,咋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