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阿谁豪族的姓氏,是麹,麹义的麹。
“信赖?”燕北微微点头,他已奔马回至府中,可素利的手札仍旧像一块大石压在心中令他出气都没法顺畅。“我如何晓得他是张……他是卢绾还是彭越!”
固然跟着燕氏统治幽冀,两边的职位仿佛变得不再对等,但这并不影响素利部还是塞外草原成百上千个部落中独一一个与汉朝靠近的部落。
幕僚孙综拱手小声问道:“若麴将军率军至邺?”
“麹义知不晓得这件事?算了,传信一封给他吧,不要说北方有变,只说族中有人暗通袁氏,已被正法,召他来邺城见我。”燕北的神采显得阴沉,“别的,把这件事派人奥妙奉告高览,让高览派人知会赵云。”
“素利啊素利。”
信筒里,是辽东太守,燕北的亲弟弟燕东寄来的手札,这里没有说甚么北方的窜改,只要一条……辽东有豪族私通袁氏,用他们的商船与车马接引袁氏穿过幽州到达塞外。事发后豪族内哄,族中任襄平军侯的年青族人率军围攻自家邬堡,将靠近袁氏的长辈擒拿正法。
燕北不怕部将功高震主,因为兵心一向在他。但正如素利一封手札便叫燕北乃至生出待雪化之时先领兵亲征塞外讨灭素利部一样,统御幽冀五百万汉人的他为甚么会惊骇素利不过几万人的小部落?
他不怕人背叛,亦不怕杀人,他怕的只是杀错人。
甚么能有如此可骇的代价,让燕北宁肯信赖十余万乌桓与三万鲜卑背叛都不肯接管本相?
素利回绝出兵是燕北所料不及的,在畴昔很多年中,他们固然不能经常相见,但始终是东北汉与鲜卑之间最坚毅的盟友。燕北给素利部落带来粮食与精锻的铜器金饰,乃至另有些铁质糊口器具,而素利部落则每年向辽东供应数量庞大的兽皮、筋骨与羊毛等物;在军事上,素利曾帮忙燕北难以东顾时出给给公孙度带来庞大压力,燕氏也曾出兵塞外,为其抵消强大的弥加部来带之威胁。
因为他所具有的只是素利的友情,而鲜卑的民气不在他。
燕北本想用张颌与田豫的例子,话临出口方觉不太合适,现在既已说过对张颌既往不咎,便不必再拿那件事当作钉子,旋即举出卢绾与彭越的例子。高天子未杀卢绾,燕王卢绾却叛出塞外;彭越未反,却为高天子所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