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凭这个,邹丹判定敌军的数量亦不在少数。
气得姜晋一巴掌扣在阎志脑袋上,直将铁盔扇飞了,指着摆布骂道:“你真觉得敌军要退,咱一千多人能挡得住?老子奉告你,敌军如果真退到这,你们就调头跟我跑,往易县跑,进了城还能保住条命,知不晓得!”
“打完仗我送你一套称身的甲胄,都别偷懒,从速去凿冰!”
“司马……”
北岸乌桓兵的打击已经开端,当他们大队人马绕至易水西段北岸时,白马军的主力尚未完整渡河,大半人马都留在冰面上不能快速行进,数以万计的乌桓兵在岸上踏着坚固的地盘向白马军渡河的先头军队展开突袭,厮杀在突然间打响,北岸血流成河。
易水南岸的芦苇根茎的坚冰还未化掉,立在芦苇丛里的姜晋口鼻间冒着白气,远远地望着乱糟糟的疆场,他早已将环刀插在脚下,两只手塞进腰间刻薄的系带里取暖。
风萧萧兮易水寒,数百年前燕太子丹在这里送别荆轲。阿谁时候,这条河道是燕国的天险,现在朝代更迭,诸侯混战,这条河道仍然在这里保护着幽州的南面流派。
“又咋了?”这个短长干系姜晋是真一时半会给他们这些小军卒子说不清,转头怒瞪阎志,才听这小子举着头盔懦懦道:“都是坑。”
过了半晌,姜晋提着兜鍪丢给阎志,手捏着环刀中段道:“这儿的冰,有一尺厚,河中间该当有五六寸厚……”
“阿志,你如果嫌冷,手应当藏进两当铠里头。你把肋间的系带揭开,胳膊塞出来,又挡风又和缓。”姜晋眯着眼睛还是看不清疆场上的局势,挑了个亲信里射术最好的弓手探查,获得敌军没有转头,但最南面的军阵也不再进步的动静,令姜晋感到非常放心,这才轻松下来笑着教小阎志如何避寒,不住地牢骚道:“你还想干啥,你看这冻得颤抖的,把手藏出来。”
而河面上,中间的冰层最薄。
姜晋骂完了也不解释,提着环刀拾起阎志飞出的头盔走到河岸边,一刀扎进岸边的冰里,提着兜鍪砸了起来,叮叮铛铛的声音不断于耳,四周士卒却都被姜晋将逃兵说得理直气壮的话吓得不敢说话,就连阎志都带着思疑的神采看着埋首干活的姜晋。
“说甚么傻话,要么这场仗赢,要么大师一起死。”姜晋看了阎志一眼,对世人摆手道:“给他们帮把手,把四周千步的冰层,用兵器凿出一条线,快去!”
姜晋策马立于易水南岸,抽出环刀指向易水河上乱糟糟的疆场。他的两曲汉军在此战中的任务是禁止敌军退回南岸。与敌军庞大的军势来看,千余幽州汉军仿佛微不敷道,但姜晋奉告蹋顿,他们所需冒的风险是一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