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顾潇潇背抵着房门,缓缓滑坐了下来。她低头看了看胸口,衣服整整齐齐地扣着,莫非昨晚两人只是抱着睡了一觉?
雨越下越大了,剪刀的塑胶柄拿在手里有些打滑,顾潇潇一个不谨慎竟将整株玫瑰花剪了下来,身后很快传来柳芸萱的漫骂之声:“你这笨丫头,为甚么这么不谨慎……”
一片黑暗中,顾潇潇总感觉有人在盯着本身,她抓抓头发翻了个身。本就睡在床边的她这一翻身,半边身子已经悬空了,纪景曜眼疾手快地一扯她身下铺的被子,勉强将顾潇潇扯了返来。
“呵,我看你是又忘了该叫我甚么?”柳芸萱坐在精美的白桌前,她放下茶杯,一指伞外的草地,“站到内里去!”
顾潇潇赶紧站起家,扯了扯本身皱巴巴的寝衣,问她:“夫人叫我去做甚么?”
“你们在做甚么?”纪景曜撑着一把黑伞,单手插在口袋里走到顾潇潇身边,责备她说,“你不好好睡觉,跑来这里剪草干甚么?”
这时,一个仆人找到了顾潇潇,低着头对她说:“少奶奶,夫人叫您去楼下。”
“少爷。”仆人听到了纪景曜的叫唤,排闼而入,“您有甚么叮咛吗?”
纪景曜轻笑了笑,一把夺过顾潇潇手中的剪刀丢给了柳芸萱身边的仆人,而后叮咛说:“我看这花不消剪了,明天叫人来铲平。”
纪景曜单手揽着顾潇潇,回身走回了屋里。管家很快给顾潇潇拿来了毛巾,两人出去这一趟身上都湿了很多,顾潇潇擦着头发才发明,本来纪景曜也还穿戴寝衣。
第二日,顾潇潇是在纪景曜怀中醒来的。面前放大了无数倍的俊脸让她差点惊叫出声,她如何会被纪景曜抱着?昨晚产生了甚么?
请多多指教。
“你说甚么!”
不管如何,这个他恨了五年也想了五年的女人总算返来了,这一次他绝对不会等闲罢休。
纪景曜缓缓坐起家,中间的位置空空荡荡的,顾潇潇不在。
“呵呵。”黑暗中,顾景曜收回一声轻笑。他躺下身,谨慎翼翼地推开被子,将顾潇潇抱在了怀中。
“燕窝?”顾潇潇满头雾水。
“我不晓得为甚么会发霉。”额前的头发已经被雨水打湿了,顾潇潇随便地拨到一边,“如果您是说这燕窝被我偷喝了,那我替您再做一份。”
纪景曜看着柳芸萱,面色不悦地说:“我如何不晓得,我的老婆还需求帮你打理这类东西?”
顾潇潇看了看洒在地上的燕窝,上面已经发霉了,又瞧到了桌子上有点眼熟的保鲜壶,她仿佛晓得是如何回事了。昨晚纪景曜喝掉的那壶“茶”,就是仆人替柳芸萱筹办的燕窝。
雨这时有越下越大的趋势,顾潇潇踌躇了一下,终是接下了剪刀,回身走去了柳芸萱敬爱的玫瑰花丛。仆人替柳芸萱拿来了条毛毯,柳芸萱轻倚在红色洋椅上,趾高气昂地笑了一声。
“顾潇潇!”还没复苏的纪景曜仓猝下了床,将屋中各处都找了个遍,他鲜少暴露这么镇静无措的神采,乃至翻开浴室门时一只手都在颤抖,他觉得顾潇潇又分开了他,他找遍了各处都没见到顾潇潇的身影。
顾潇潇揉了揉鼻子,毫无知觉地持续睡了下去。
纪景曜皱了皱眉,内里正鄙人雨,去院子做甚么?他走到窗边向下看,发明顾潇潇竟毫无遮挡地站在雨中修剪玫瑰花,在她身后不远处,柳芸萱和一群仆人躲在伞下正在看热烈,她们在做甚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