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姨娘一瞧,赶紧持续说道,“你想想府里的几个女人,哪个有你来的出挑,非论长相还是才学,你都是顶顶拔尖儿的,便是放眼全部都城,你也不输着谁,只待你进了侯府,世子还不是一心扑在你身上,面前的这点子苦,有甚么熬不过的,最首要的,还是将来……”
丫环婆子们一水的端出了各色各式的菜肴,拌蒜的姜汁鱼片,沙锅小煨的鸡丝羹汤,拌着白萝卜的红烧扇贝,世故腻嫩的片皮乳猪,甜酱金枣软糖,间或配着三四盘应时蔬菜,加上刚洗好的一大盘子生果肉,直看得一旁的月绮,暗自吞吐口水。
到了晚间,府里的主子们都聚在正院里用饭,本来应席开两桌的,但因着老夫人说自家人还是要多热络热络的,便男女眷都并到了一块。宋氏谈笑晏晏的坐在景狄身边,紧挨着的便是她远亲的后代,明绮临着月绮落座,右手边的是韵绮和景文桐。夏姨娘固然在府里也算风景,但说到底还是个姨娘,算不得端庄主子,以是,普通夏姨娘也是上不了台面的,都自个伶仃在春暖阁里用饭。
景狄不甚在乎的笑笑,摸了摸他下巴上刚修剪过的青须,“关外蛮人本就是皇上一块芥蒂,每到荒季就残虐关隘百姓,老是如许动乱不稳不免日久就成了大患,先皇在位时,便也总想着除之,何如那些蛮人勇猛善战,特别顿时工夫不错,常常应对,我朝丧失惨痛不说,没过几月,他们又卷土重来,真真如蚁在附,费事不已。这回永平候和张大人一并剿灭洁净了,今后关隘的百姓,日子也便安稳多了。”
景狄一听,略点点头,眼神中带着赏识,要说他这个半子,固然还未正式入朝为官,但该有的警悟性还是很多的,因克日文官清流活动的频繁,景狄内里也晓得些动静,摆布府里也无旁人,说说也无妨,正巧府里几个小辈不日就要了局,多晓得些,对他们也是有好处的。顺手便让本来屋子服侍着的丫环婆子们都下去了。
韵绮默了半会,偏过脑袋不肯定的看向夏姨娘,“娘,你说的,是真的吗?但,如何说,也是进侯府为妾啊……”韵绮说着已然带了哭腔,“娘不是说,女儿这一辈子,都不要再走娘的老路,绝对不要再做别人妾室了吗?”
夏姨娘一听,更是差点没气撅了畴昔,直翻白眸子子,“你这个傻丫头,让她们如愿有甚么好,这么些年,除了净会摆正房太太的气度,还能成甚么事,若没有她娘家撑着,你觉得她还能风景到何时?你这丫头,如何净说些沮丧话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