韵绮一听,神采间似有松动,又似有挣扎。
“爹,听闻本日永平候爷和张大人带领全军到达都城,进城的时候,大皇子还代表皇上领百官亲迎,当场就给了很多封赏,看来此回,永平候和张大人都要官升半品了。”景文青举着酒杯,说完小喝了一口,语气里多有羡慕,身作男儿便当如此。
“你们可知,现下朝堂之上大抵分为几股权势?”景狄此话一问,在场几个男人均正襟端坐起来,本来小声嘀咕着说小的月绮也不免跟着世人普通,寂静下来,只当真听着。
“岳父大人,这回皇上明显是下了重兵对于关外蛮夷,但小婿听闻,似是永平候和张大人此次出兵,朝中晓得的人实在未几,张大人本来更是驻兵在秦国舅所属的西北地,此番大范围调兵,皇上的企图?”本来听着景狄父子俩说话的宋决然,闻到此处,微皱着双眉,思考着问道。
夏姨娘神情一滞,复而模糊略过一抹狠色,脸孔果断,直直的望着韵绮,“韵儿,你自个也说,是嫁进侯府为妾,纵使为妾,你嫁的,也是大富大贵的侯府,可不比今后的那些上不了台面的穷酸墨客。”夏姨娘顿了半晌,持续说道,“你想想,就算你真给侯府世子做了妾,不比那些穷墨客的正房太太来的面子高贵?以府里的职位,只要你紧紧抓住世子的心,哪个敢轻看了你去,又有哪个敢笑话你,便是你爹,便是正院的那位,还不是恭恭敬敬的待你?”
韵绮今时本日,早就没了昔日的狷介自大,神采委靡不振,“不如她们的愿又如何,到了这步地步,我除了嫁进侯府为妾,还能做甚么,还能如何办?大师说的对,统统都是我咎由自取,是我高看了本身,是我太不知自个身份……”
景狄不甚在乎的笑笑,摸了摸他下巴上刚修剪过的青须,“关外蛮人本就是皇上一块芥蒂,每到荒季就残虐关隘百姓,老是如许动乱不稳不免日久就成了大患,先皇在位时,便也总想着除之,何如那些蛮人勇猛善战,特别顿时工夫不错,常常应对,我朝丧失惨痛不说,没过几月,他们又卷土重来,真真如蚁在附,费事不已。这回永平候和张大人一并剿灭洁净了,今后关隘的百姓,日子也便安稳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