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大师指导迷津。”魏疏景点了点头,荞荞的病一日不查清楚,他就一日没法放心。
姜老爷子心下微动,射中人都退下,院里便只剩下两人。
苦海大师这才抬脚往内里走去,待看到房里被魏疏景抱在怀里的姜荞,苦海大师面色微变,小女人很有灵气,倒是被阴邪之气入体,感染了灵魂,如若再不医治,怕是只能成为活死人了。
老道闻言意味深长的看了谢晋安一眼,笑得非常的诡异,“谢公子可要想好了,人啊,总归是猎奇心太重,殊不知,偶然候这晓得的越多,死的反而越快。”
就是不知他是否晓得幕后之人的动静?魏疏景眯了眯眼把姜荞放进被窝里,低声哄道:“荞荞乖,你先睡一会儿,哥哥出去一会儿就返来陪你。”
“之前事情告急,如有获咎之处还望大师包涵。”魏疏景在苦海大师劈面坐下,伸手倒了杯茶递给对方,“当然,之前说好的酬谢,本座也毫不会食言,请大师在府上多留些时候,不出三日必有好动静。”
“施主且今后看。”苦海虽看不透这二人的命理,然就姜荞来讲,倒是真真正正的福贵双全之命。
魏疏景出去的时候,苦海大师就在院子里的亭子里等着他。
魏疏景态度少有的恭谨,苦海大师倒是看了眼魏疏景,此人本大福大贵之相,但是却因为身带杀孽,而看不清将来。
看着面前的羽士,谢晋安眼底闪过一丝阴鸷,他本意只是想在他与荞荞之间有一丝联络,让荞荞不至于健忘他,谁成想竟然会牵涉到五年前宸妃一案。这是他始料未及的。
“道长这话倒是谈笑了,道长现在不正在凡俗当中?”到底是活过一辈子的人,谢晋安的慌乱无措也只是一刹时,很快的他就安静下来。他深知,这个时候越是慌乱,便越惹人谛视。
“道长可知五年前的宸妃一案?”谢晋安感觉他不能好过,天然就不能看着祸首祸首如此清闲安闲。
你想让谢家走上顶峰,我便让谢家比上辈子更惨!
你想重新获得荞荞,我便让你看着我与荞荞幸运平生!
死而复活乃至碰到荞荞,让他有些忘乎以是了,就连最大的威胁也健忘了防备。
从那边晓得?
荞荞就是他的佛,就是他的岸,何来转头之说?
苦海心知,削发之人本不该掺杂到尘凡中来,然此事却又非尘凡能解。在心中向佛祖告了声罪,苦海看向魏疏景道:“有因必有果,施主无需过分担忧。”
“大师远道而来,鄙人有失远迎,还望大师不要见怪。”姜老爷子直接将人引进姜荞的院里,“鄙人有一孙女,尚且年幼,却不知为何恶梦连连,高烧不竭,还请大师脱手相救,他日必当重谢。”
谢晋安瞳孔舒展,盯着老道的眼神极其不善,牵涉到了五年前宸妃一案,必然会引发天家重视,到时候若被上面查出来,谢家纵使有一百张嘴也说不清了。
“那谢公子又可曾记得,你是从那边晓得老道的?”老道不紧不慢的给谢晋安倒了杯茶,慢悠悠的抬眼看他。乾州谢家至公籽实在聪明,可惜被养的有些天真了,如许的性子看着就让人想要将他染黑。
“施主客气,贫僧受佛祖指导,感化世人,普渡众生,已稀有十载。本日来贵府,便是因着佛祖的指导。”苦海双手合十念了一声佛号,跟着姜老爷子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