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如此贫僧便叨扰了。”苦海大师展开眼看向魏疏景,只是一息便移开视野,“我虽参不透你的命理,却能忠告你一句,苦海无边,转头是岸,你身上杀业太重,若不及时转头,只怕与今后无益。”
圣元帝得了动静便命人告诉姜老爷子,他想要看看这个苦海是不是真的如传说中的那样。
“大师远道而来,鄙人有失远迎,还望大师不要见怪。”姜老爷子直接将人引进姜荞的院里,“鄙人有一孙女,尚且年幼,却不知为何恶梦连连,高烧不竭,还请大师脱手相救,他日必当重谢。”
如若现在有一把刀子,谢晋安早就把老道千刀万剐了。可惜没有,他深深地吸了口气,在老道劈面坐下,“道长可否细说一二?”
不过……甚么人竟然对一个孩子下如此阴邪暴虐的手腕?苦海大师思考着,将手中的佛珠放在姜荞手里,右手在她眉心画了个佛印,又道了声阿弥陀佛,才退出房间。
现在事情到了这一步,就连苦海也已经被轰动了,更何况是当今圣上?谢晋安现在感到骑虎难下,这小我杀与不杀都成了题目。
苦海大师这才抬脚往内里走去,待看到房里被魏疏景抱在怀里的姜荞,苦海大师面色微变,小女人很有灵气,倒是被阴邪之气入体,感染了灵魂,如若再不医治,怕是只能成为活死人了。
或许返来的不但是他,另有谢晋安。如此,荞荞入宫的事便有了解释。
“施主且今后看。”苦海虽看不透这二人的命理,然就姜荞来讲,倒是真真正正的福贵双全之命。
上辈子三王夺嫡乃是因为圣元帝的早逝,可如若这辈子圣元帝活的好好的呢?
乾州,谢家。
不过,想起他获得的动静,魏疏景的神采便非常的阴霾,眼瞳里乃至染上了浓烈的杀意。
姜老爷子心下微动,射中人都退下,院里便只剩下两人。
“请大师指导迷津。”魏疏景点了点头,荞荞的病一日不查清楚,他就一日没法放心。
魏疏景态度少有的恭谨,苦海大师倒是看了眼魏疏景,此人本大福大贵之相,但是却因为身带杀孽,而看不清将来。
“贫道乃世外之人,并不晓得凡俗之事。”老道看了眼谢晋安,眼底闪过嘲笑,此人固然聪明,却毕竟是过分幼年,不免就自大了点,不然如何会被他钻了空子?
房间里两人的命理,他竟没法参透,苦海大师感觉定然是他的佛法还不敷高深,待此次找回真佛舍利,便闭关精研佛法吧!
苦海心知,削发之人本不该掺杂到尘凡中来,然此事却又非尘凡能解。在心中向佛祖告了声罪,苦海看向魏疏景道:“有因必有果,施主无需过分担忧。”
或许,五年前宸妃一案,远远没有结束;又或许,谢家……
就在这个时候,他晓得了一小我,就是面前这个让他堕入现在这类进退维谷的老道。
谢晋安看着老道的眼底出现寒光,在他痛苦惭愧了一辈子直到老身后俄然又回到乾州,所思所想的就只要姜荞。
想起上辈子的夺嫡大戏,魏疏景模糊明白,经历了上辈子的失利,这一回谢晋安大抵不会那么笨拙刚强了吧?不然如何会在一开端就选了贤妃。
魏疏景看了眼苦海的背影,便将姜荞抱在怀里,谨慎问道:“有没有那里不舒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