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打不到水，会被石头骂死的。”青皮说。
“不是我们怯懦，那边真有棺材会在半夜飘来飘去。”胖头四说。
两小我提着水回到杨教员房间里。石头问他们打一桶水如何花了那么多时候。青皮说水井内里有花样。
有人在杨教员的房门上涂了血，怪不得嗜血成性的蝙蝠阴魂不散，一到夜深人静就来吸食，爪子碰到门板笃笃响，像极鬼拍门。
“这个王大铭，我非治治他不成。”杨教员说。
“甚么花样？”石头问。
胖头四叫他再尝尝。青皮把水桶又放下去，放了一段间隔，绳索公然吃不上力了。青皮把绳索递给胖头四，胖头四抖了抖，绳索轻飘飘的，水桶真的消逝了。他把绳索收起来，水桶又上来了。
胖头四和青皮怕挨骂，只好提了水桶去食堂外边的水井里打水。水井又大又深，冒着寒气，青皮和胖头四走到边上浑身都是鸡皮疙瘩。夜里看深井，就像个黑黝黝的棺材。胖头四把水桶递给青皮，他可不敢探身到井口上。青皮把水桶放下去，绳索俄然变轻了，仿佛水桶消逝了，他好惊骇，仓猝把绳索提上来，水桶好好的。
“应当是黄鳝的血，我听白叟讲过，蝙蝠最喜好吸食黄鳝的血，有人曾在蝙蝠洞里看到过蛇一样的骨架，觉得蝙蝠会吃蛇，厥后看到一条被吃了一半的黄鳝，才晓得有些蝙蝠喜好抓黄鳝吃。”青皮说。
“别多嘴，快走快走。”胖头四说。
“怯懦鬼。”石头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