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桂枝姐，入夜了，在院子里忙甚么？”后院的四嫂磕着瓜子走过来问。四嫂只比桂枝大两岁，已经有两个孩子了，两只奶像匏瓜似的垂着。
“药干了，快归去穿衣裳，把你姆妈的饭碗带过来，我一起洗。”方桂枝说。
“姆妈，明天必然要去病院。”石头说。
“桂枝，你真行啊，我也尝尝。”四嫂笑了，一刀切下去，大溪鳗的头被活生生堵截，跳出去好远，剩下的身子不住扭曲着。
四嫂觉得她难为情，吃吃地笑了，催她快说。方桂枝怕被四嫂笑话，说本身向来不让石头小叔把那东西弄内里。这个设法方桂枝是从石头给她看的插图上想到的，插图有一幅是讲精子的，跟小蝌蚪一样。石头奉告她这些小蝌蚪游到女人身材里，女人就会怀孩子。
“桂枝婶会照顾你的，你要好好读书，将来对桂枝婶和小叔要好。小叔从小瘸腿，受尽外人白眼，你不成虐待他。”姆妈说。
“石头，你如何对婶如许！”方桂枝气红了脸。
四嫂走了进了，把手里的瓜子磕完，见方桂枝还没礼服大溪鳗过来帮手。四嫂抓溪鳗有讲究，用食指和拇指卡住它的头后一寸，大溪鳗就转动不得。
“四嫂，你帮我杀了吧。”方桂枝把菜刀递给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