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嫂，你帮我杀了吧。”方桂枝把菜刀递给她。
“四嫂，我……我……”方桂枝说不出来。
“早点返来，明天要上学呢。”方桂枝叮咛道。
“这东西真有力道，比男人那活计短长多了。”四嫂笑着说。
“药干了，快归去穿衣裳，把你姆妈的饭碗带过来，我一起洗。”方桂枝说。
“桂枝婶会照顾你的，你要好好读书，将来对桂枝婶和小叔要好。小叔从小瘸腿，受尽外人白眼，你不成虐待他。”姆妈说。
方桂枝内心空落落的，实在石头抱她的时候，她没有真的活力，只是被石头阿谁乱拱的东西吓着了。不晓得石头阿谁东西拱到本身内里去会是甚么模样。方桂枝晓得不该那样想，她还是想了好一阵子。
石头看看饭碗，姆妈吃得越来越少了。
“姆妈，明天必然要去病院。”石头说。
“桂枝，你教教我如何能不怀孩子？我已经有两个了，再添几个受不了。”四嫂说。
“大溪鳗，力量大，滑溜得很，抓不紧。”方桂枝说。
石头听她的语气软了一些，从速回本身屋里换上衣服，走到姆妈房间里一看，她正捧着父亲的照片看。姆妈已经瘦得不成模样，斑斓的面貌全没了。石头很肉痛，劈手夺过她手里的照片。
“弄在内里，你家那口儿不难受吗？”四嫂问，再说这个尺寸很难掌控。
“桂枝，你真行啊，我也尝尝。”四嫂笑了，一刀切下去，大溪鳗的头被活生生堵截，跳出去好远，剩下的身子不住扭曲着。
屋别传来几声野鸟的叫声。石头蓦地想起明天早晨的事来，青皮和胖头四必然是在村口等不住了，才找到家里来的。
“叫我婶，别叫我桂枝。”方桂枝说。
四嫂走了进了，把手里的瓜子磕完，见方桂枝还没礼服大溪鳗过来帮手。四嫂抓溪鳗有讲究，用食指和拇指卡住它的头后一寸，大溪鳗就转动不得。
“桂枝，你嫁过来一年多了，咋不要小孩呢？”四嫂问。
“桂枝姐，我错了。”石头像罪犯似的。
“四嫂，你真行。”方桂枝说。
四嫂觉得她难为情，吃吃地笑了，催她快说。方桂枝怕被四嫂笑话，说本身向来不让石头小叔把那东西弄内里。这个设法方桂枝是从石头给她看的插图上想到的，插图有一幅是讲精子的，跟小蝌蚪一样。石头奉告她这些小蝌蚪游到女人身材里，女人就会怀孩子。
“石头，你如何对婶如许！”方桂枝气红了脸。
方桂枝的脸红了，幸亏夜色重，四嫂没有看到。
“四嫂杀鱼呢。”方桂枝转头说。
石头不敢动了，可小兽窜得慌。方桂枝发觉到要地下有东西在拱动，伸手一摸呀的一声叫，重重推开石头。
“我家那口儿下不了地，我如果怀了孩子，谁去下地呀！”方桂枝无法地说。
“石头，没有效的。我舍不得你，可我的心被你爹带走了。”姆妈说。
“姆妈，我晓得。明天我背你去病院看看。”石头说。
“我用嘴。”方桂枝被问得来不及思虑，随口应着。
瘸子三捉返来的大溪鳗还在鱼篓里躁-动着，把鱼篓弄得摇来摇去。方桂枝拿了把菜刀，想把大溪鳗杀了，给石头姆妈滋补滋补。大溪鳗一出鱼篓在院子里乱滚，像乌梢蛇一样。方桂枝有些怕，悔怨没有叫住石头来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