闫喜三低头深思着半晌,点头承诺,问道:“要如何引他们出去?”
“那些符咒不能挪动位置,用过一次摘下后便无效了。”张瞎子摇着头说道。
“就这么一个符,能包几个?”
“油是滑物,鬼喜好吃,常见阴鬼舔人脸,吃的便是脸油,只是香油更好一点,现在也顾不及这么多了,是油便行!”张瞎子一面说一面将身子向前倾斜,猛地一哈腰竟然带着凳子,向白世宝挪动过来。
“糟糕,他们把大夫抓来了,要给那鬼胎喂药!”白世宝惊道。
白世宝急道:“来不及了,甭管那么多,端上去……”
白世宝俄然想起甚么,双手捆绑在背后,用手指轻挑着袖口,夹出一包符纸出来,对张瞎子说道:“师父,我这另有一包护身符,用这个降那阴鬼如何?”
白世宝低头想了想,说道:“好,包它十个好了,凑成一盘,其他饺子你要用甚么当馅?”
张瞎子听后大喜道:“好,我们来给这鬼胎包顿饺子吃!”
“怕甚么,总比在这里等死强,赌一赌!”白世宝说道。
“徐爷,这事真的跟我没干系,是他俩在这拆台……”闫喜三吓得鼻涕眼泪横流,腿脚发软,裤裆一热,竟被吓得尿了出来。
“白爷,这宅子这么大,上那里去找厨房?”
张瞎子渐渐抬开端来,盯着白世宝上方说道:“你头吊颈着的是盏油灯吗?”
“他们手上可有家伙,搞不好命就没了……”闫喜三用手比划着枪状,狠恶的摇着头。
白世宝心想莫非师父还要用‘五鬼抬棺术’?前次用了这术式,体力还没有规复,再用岂不是大伤元气?不过这术咒起坛招式却和‘五鬼抬棺术’分歧,也未几想,回身趴在窗户上,用手指蘸了口水,捅破纸窗向外窥测,门外两位官兵扛枪扼守,宅院内乌黑一片,看不到是否另有其他官兵。
就在白世宝和闫喜三迷惑时,听到张瞎子在身后说道:“别看了,我刚才借了两吊鬼上了他们身,还愣着干甚么?快换上他俩的衣服!”
闫喜三抄起一捧面撒在上面,然后撸起袖子和面,白世宝寻了柴火,烧锅添水。
“都别说了,这个时候另有表情辩论,一会他们抓来大夫,定会给那小姨太吃些安胎药,鬼胎碰到安胎药恐怕又要阳性大发,如果不顿时撤除,我们可比挨枪子死的还苦……”张瞎子在一旁喝止道。
白世宝昂首一望,头上烛台上正吊着一盏火油灯,灯捻被烧的乌黑,内里足有半灌油水,挂在房柱上方,将屋子照的通亮。
“你先去看着门外的官兵,别轰动了他们,我自有体例。”张瞎子坐在地上,双腿盘实,双眼微闭,咬破中指在地上写出一个‘借’字,施法念咒。
符咒忌讳,除六戊日,破日五遇,二十鬼日,三月初九,六月初二,玄月初六,末月初二,不成画符;刑破之日做符,用之不灵,施符之人,自绝阳寿,反受其害,亦勿乱花。――摘自《无字天书》降阴八卷。
白世宝见后大喜,心想这些官兵也是有头无脑的家伙,捆小我都捆在活物上,能不逃脱才怪。张瞎子弯着腰挪着步子一向蹭到白世宝身后,用牙咬开了白世宝手腕上的绳索,白世宝摆脱后,回身给张瞎子松了绑。
白世宝趴在闫喜三耳边低头私语了一番,然后二人抄起凳子走到门口,用手在门上拍了上去,等候着内里官兵开门冲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