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世宝心中一惊,急道:“等等!我差点忘了,这黄皮子能掐会算,该不会早就猜到了马道长在苗疆吧?”
常走夜路,切莫转头,双脚踏地,不成四步一停;如感背后阴风拂扰,乃有鬼怪推背搭肩,解此之法,稳定身位,唾掌心口水,轻扫肩头,只道:分歧路莫相扰!鬼怪见机,自行拜别;再有猎奇之人,夜路四步一停,转头急望,七步一驻,空空如也,再转头时,便见鬼怪站于火线招手,名曰:行鬼步。――摘自《无字天书》通阴八卷。
这口大铡刀厚重足足三十多斤,刀身上锈迹斑斑,刀刃倒是磨得铮亮,锋利非常;常日里斩草料喂马,被草汁常期侵泡,可谓刀食百草,斩断无数木魂,百无忌讳算是最阴的利刃。白世宝将面团在手上揉了揉,往大铡刀刀身一抹,刀身变得发暗,暗中透着股殷红。
白世宝看了看众麻匪端着枪,亮着明晃晃的刀,等着随时宰了它,便问道:“放了它,他们如何答复?”
蓝心儿向白世宝点了点头,说道:“算是对上号了,不如我们给马道长个面子,放了它吧!”
“走……趁它正睡的香儿,我们去给它断头斩梦!”
白世宝走近去一瞧,那里是那小孩,被套住的倒是一个麻匪,猛转头见那小孩站在世人身后眨着眼睛,躺地上拍着肚子乱滚大笑。
这句话不说倒是不打紧。
“他奶奶的,抄家伙给它绑了!”王响丢动手枪,一声令下,众麻匪将手上的绳索打成个结,轮着绳圈去套那小孩。刹时绳圈在天空像是飘落的雪花,有人大喜道:“套住了!”众麻匪一拥而上,舞动着绳索将小孩五花大绑起来。
“这东西跟通了人气儿似的,一会捉了它抽筋扒皮,我用它尾巴掸苍蝇!”王响握紧了腰间的手枪,贴着白世宝的耳朵上说道。
众麻匪见它学着人双腿走道,两条胳膊前后乱甩,感觉好笑,更有人插话道:“你别说,还真像个小孩似的……”
“如何,你熟谙它?”白世宝见蓝心儿护着小孩,便放下铡刀向蓝心儿问道。
王响用手枪向前一指,白世宝昂首一瞧,果不其然。那只黄皮子抱着大寿糕,竟然四仰八叉地睡着了,嘴上还打着呼噜,活脱脱一小我样儿。
“家师南下赴会,留我众弟子在家;我憋闷无趣,就逃窜了出来,到这蛟龙山碰到枪战,我就给这群麻匪们指了条明路,他们大当家袁龙招见我道法高强,便向我就教道法,我见其谈得来,便在盗窟中多住了几日,不想偷吃了几只鸡就被他们放枪打中,若非我但是分神,如何会打中我?”
白世宝瞧见那只黄皮子躺在地上,一通蹬踹翻滚后,伸了伸懒腰翘着二郎腿儿,双眼眯笑着,摸来供果塞到嘴里去吃,真是落拓悠哉。
“我七魄在肉身上,它迷不了我!……我用着毒蛇引它分神,你瞧准机遇动手!”蓝心儿说罢,从袖口中取出毒蛇放在地上,那条黑毒蛇扭着身子向那小孩爬了畴昔。
王响和众麻匪看小孩站在地上乱跳,不知何故,再见白世宝已经扛着大铡刀渐渐地走了畴昔,绕到小孩的身后,挥起大铡刀迎头就是一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