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世宝谎称道:“祖上传下来的一本旧书,日子久了,上面的笔迹淡了色,劳烦马鬼差再为我抄上一本备用!”
廖老太瞪了一眼齐连山,低头一瞧本身‘碗塔’上的烛火忽闪了两下,火焰突然间缩小了半寸,只剩下微小的青蓝火苗,颤颤欲灭。
……
“你得请我!为你我可卸下了面子,绿帽子往头上盖……”
齐连山怒了,仓猝用手指在地上一抹,带着土灰擦在眼皮上,怒着脸一瞧竟是白世宝,骂道:“你想害死她吗?”
话音刚落,许福却在一旁将马鬼差拦住,说道:“押送的时候有限,先前迟误了工夫,一会我们还要去抓个孤魂为你‘顶包’,万一晚了时候恐怕不好交差,抄书这事是个粗活,急不来,莫不如先让我这兄弟还阳,等今后再来取书不迟……”
廖老太双手护着碗塔上的烛火,撇着眼睛瞧了瞧齐连山,说道:“听着如何像是镇上那混子马三的声音。”
齐连山双手掐诀,目光横厉,紧紧盯着架坛上的蓝心儿,不敢有涓滴松弛。地上正画着‘三生门’的阵法,如果蓝心儿有所差池,他也是没法制止,遭到连累。
“不好!死老头子,‘碗塔’上的火苗要灭!”
“这……”
马鬼差拍了拍许福的肩膀说道:“甭看了,如果这事成了算他命大,如果不成,我们再另寻下家!”
“甚么?”齐连山惊道。
“废话,那五千万两还不敷你喝的?”许福走到马鬼差身边感喟道:“只是不幸了我这位财主子,八字生辰都显着繁华命!”
齐连山向廖老太大呼道:“护住‘生门’,快用隐遁护火!”
廖老太咬破了手指,将血滴在蜡烛的火苗上,口中急念奇门之术,只见火苗食了人血后,轰然大盛,火焰涨了两尺高。还未给廖老太镇静的时候,火苗有缓慢变弱,忽闪着要灭,廖老太心急,咬破双手,用双手指血浇在烛火上。
“七星灯皆灭,人魂作天别……”
马鬼差接过阴司公文,喀嚓一声撕成两半,扔在地上。
本来奇门乃为身材八门,遁甲乃为遁术阵法。
许福之以是这么说,只怕是夜长梦多,考虑前后,心想先让白世宝还阳才是重中之重。
马鬼差心胸感激,看了看白世宝远去的背影,嘴角微微一扬,却暴露一抹不易发觉的浅笑,心中想道:是你应口接下这事,我这里可记下了,可否胜利全瞧你了,不过死活可跟我没有半点干系……
这阴魂恰是白世宝!
齐连山皱着眉,稳定身位,涓滴未动,说道:“别管他,现在北斗微动,天罡移位,恰是关头时候,千万不能放松警戒,随他叫去吧,估计是屋里那小伙子的幽灵跟他撞到了,被吓的傻了……”
这一对奇门遁甲的高人,正在院子中摆布‘七星借命’阵法,齐连山和廖老太为了这位还未收录门下的‘准门徒’,不吝动用了‘成本’,借用祖上传下来的遁甲之术来救蓝心儿的性命,可见‘爱徒心切’,恨不能早日抱上‘徒孙’!
白世宝点了点头,向许福和马鬼差二人拱了拱手,拜谢了一番,说道:“多谢了两位兄长照顾,我白世宝还阳去了!”说罢,白世宝回身,脚踏着阴风向镇子里飘去。
白世宝心想这张瞎子传下来的那本鬼书,奥义深长,如果读懂后,道法定然陡进,到时可谓遇神杀神,见鬼杀鬼,更不要说帮马鬼差杀一小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