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世宝悄声问道:“那银子藏在哪儿?”
白世宝用手紧紧抱住房梁,不敢收回一点声响。
燕子飞翻身上了墙头,趴在墙上向白世宝递了个手,白世宝伸手抓了畴昔,感受像是握住一个枯树枝。燕子飞向上一提,白世宝身子一起,感受被一股强大的劲给拽了上去,没想到燕子飞看上去肥胖,力道倒是大的惊人!
“兄弟这你就不懂了,一更天熄灯吹蜡,天然要防火,但是二更的时候,困意正浓,睡得半熟不熟,朦昏黄胧的时候,才是动手的最好机会!”
燕子飞心道:“该不会是撞了邪?”
燕子飞摇了点头说道:“我这听内里没有半点声响,估计是点灯睡熟了,时候不等人,走!我们出来瞧瞧……”
燕子飞瞧了一阵,飞身跳下来,落地时用脚尖一点,站定身形后,暴露一脸的惊奇,自言自语道:“怪了,这都二更天了,屋子里如何还亮着灯?”
全部屋子死普通的沉寂。
“不成,那银子就在这间屋子里!”
白世宝心提到了嗓子眼儿,眼睛紧紧盯着棺材里的此人。
燕子飞趴下身子,用手摸了摸屋顶的瓦片,寻了个稍有松动的,用手一揭,抬起一个小缝,探着头往里一看,这间屋子里一片乌黑,模糊闻声有人在床上打鼾,燕子飞轻叩上瓦片,对白世宝悄声说道:“这是县长夫人的房间,她睡熟了……”
白世宝顺着燕子飞的手势往里一瞧,在房屋最里端有个檀木柜子,被一把锁头锁住,再转头往地上一瞧,果然有个瘦子,斜躺在垫子上呼呼地睡着。
咯吱!
燕子飞拍了拍白世宝的肩膀,表示他大可放心,随后将身子平趴在屋顶上,用耳朵听了一阵,然后将腰间的衣衿解开,用手一块一块地揭开瓦片,用衣衿兜住。瞬息间,屋顶上被翻开一个小洞,燕子飞说道:“兄弟跟我钻出去!”
“这……这是诈尸!”
“那为何不比及半夜熟睡后?”
白世宝悄声问道:“那该如何办?”
白世宝点了点头,哈腰跟在燕子飞身后,脚不落空,到处都踩在燕子飞踏过的处所,公然都是实硬的地儿,不会收回半点声响。
燕子飞像是挂腊肠似的,半吊在空中,吓得毛骨悚然。
白世宝生硬着脖子,用余光偷偷向棺材看去,只见灵堂忽明忽暗的灯光下,一小我已经从棺材中坐了起来,穿戴一身入殓的衣服,广大的袖袍随风飞舞,面色蜡黄,双眼翻白,脸上没有任何神采,将头渐渐转动,把全部灵堂扫视了一番……
燕子飞摇了点头,说道:“半夜时,人一旦被吵醒,就很难再睡熟了……”
一名更夫挑着一盏纸灯,哈腰敲着一面铜锣,在暗淡的街上打更报点,走到一处宅院前停下了脚,昂首瞧了瞧这座大宅子,摇了点头,叹了口气,用力敲了敲锣,勾勾着腰走了……
白世宝悄声问道:“没有钥匙,如何去拿?”
白世宝点了点头,只见燕子飞走到房檐边上,倒翻了一个跟头,用两只脚勾在房檐,全部身子倒挂着……
咣咣!
燕子飞用手在耳边一扫,取出那根铜条,对白世宝笑道:“你在这里候着,我去开锁!”说罢,燕子飞在房梁上一滚,单手扣住房梁,将身子往下顺……
天道至宽,人道至窄,鬼怪之道,暗窃人道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