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子飞拍了拍白世宝的肩膀,表示他大可放心,随后将身子平趴在屋顶上,用耳朵听了一阵,然后将腰间的衣衿解开,用手一块一块地揭开瓦片,用衣衿兜住。瞬息间,屋顶上被翻开一个小洞,燕子飞说道:“兄弟跟我钻出去!”
白世宝悄声问道:“没有钥匙,如何去拿?”
白世宝顺着燕子飞的手势往里一瞧,在房屋最里端有个檀木柜子,被一把锁头锁住,再转头往地上一瞧,果然有个瘦子,斜躺在垫子上呼呼地睡着。
白世宝说道:“莫管他,我们拿银子便走!”
此人生硬着身子从棺材里站了起来,神采被烛火照的如同金纸一样,翻着白眼,用鼻子在四周用力地闻了闻,俄然从棺材里跳了出来,伸动手像是要摸着甚么,在灵堂中走来走去……
燕子飞悄声说道:“阿谁白面瘦子就是县长,银子被他锁在柜子里……”
白世宝心提到了嗓子眼儿,眼睛紧紧盯着棺材里的此人。
咣咣!
白世宝趴在洞口,往里一瞧,燕子飞蹲在房梁上,用手招他下来。白世宝倒是没有这么‘倒栽葱’的工夫,趴在洞孔,顺着身滑了下去,就在脚尖碰到房梁的时候,白世宝手上一滑,一块瓦片被扫落下来,白世宝大惊,几乎叫了出来。
“一更叫!天干物燥,谨慎火烛!”
“兄弟这你就不懂了,一更天熄灯吹蜡,天然要防火,但是二更的时候,困意正浓,睡得半熟不熟,朦昏黄胧的时候,才是动手的最好机会!”
俩人溜到墙角,燕子飞四下里瞧了瞧无人,便在白世宝耳边悄声说道:“兄弟,眼瞧着要变了更,咱俩先在这里候着,比及二更天再出来……”
接着那人又去烤手,等手被熏黑的时候如法炮制,睡在地上的人,一个接着一个的死去,这个时候,那人又去烤手,双手渐突变的黑紫时,俄然猛地一昂首,翻着白眼,面如金纸像是看到了白世宝和燕子飞!
“兄弟,踩着我脚位走,确保你安然……”
白世宝和燕子飞大惊失容,面色煞白,相互看了一眼。
燕子飞用手向前一指,悄声说道:“跟我来!”
燕子飞眼疾手快,伸着颀长的胳膊,向前一握,将那块瓦片抓在手中,转头再瞧白世宝已经满头大汗,面色发白。
“嘘!”
“这……这是诈尸!”
燕子飞像是挂腊肠似的,半吊在空中,吓得毛骨悚然。
“兄弟等我下,我先来个‘墙头探风儿’!”
白世宝猜道:“莫不是人还没睡下?”
只见那人渐渐走到蜡烛前,对着蜡烛烤动手,渐渐的双手被熏黑了,挪着步子走到地上一人面前,用熏黑的手去涂抹着那人的脸颊,手一碰上去,那人腿一抖,就不转动了。
白世宝点了点头,哈腰跟在燕子飞身后,脚不落空,到处都踩在燕子飞踏过的处所,公然都是实硬的地儿,不会收回半点声响。
白世宝惊道:“啊……”
燕子飞心道:“该不会是撞了邪?”
就在这时,不知那里收回来一道怪声。
这二个身影恰是‘走阴人’白世宝和‘燕子飞’李三。
燕子飞点了点头说道:“嗯,恐怕这内里有猫腻,我见那县长也守在灵堂中间,披麻带孝,倒是没看清死的是何人!”
白世宝看的诧异,这一身壁虎工夫,翻墙上梁没有半点声响,行动洁净利落,真是短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