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世宝查着数,足足半个时候,一百两纸扎马车才走的精光,算起来竟然足足有两千多人被阴兵押送!
“好!”
这时,白世宝跑到殿里抱了一把草料铺在马车上,当作是垫子,心想:这一起上累了二人能够在这‘草料垫子’上睡觉,马饿了顺手拽上一把,直接就喂了嚼儿,图的一个便利。
燕子飞怒了火,谩骂道:“这倔脾气不消停,要吃鞭子才肯诚恳吗?”
……
面前这位阴兵怒道:“锁了,连同这两个逃窜的,一同带归去!”
燕子飞拽了拽马绳,将马车停在门路口,白世宝跳下车来,在路口正中画了个‘口’方形,封了东南北三门,留了个西门,将一沓沓的黄纸和纸扎金银尽数烧了。心中暗道:“许大哥,我此次烧了九千万两,存在你户口上,你如果没钱花便拿着取用!”
火死之人,身无毛发,其形丑恶,其心生怒,身坏命终,堕入鬼道;游魂人间,寻茂发之人,趁其安睡,吹头顶发;此鬼气如刀割,吹毛断发,其人不觉;来日择镜洗面,可见头顶已秃,发如脱落;此名曰:鬼剃头。――摘自《无字天书》通阴八卷。
燕子飞清算好马鞍后跳了下来,又将‘马嚼子’套在马嘴上,拽紧了马缰。
白世宝昂首看看天气,约莫也就才到了戌时,刚黑了天,内心模糊感觉有些不对,转头瞧了瞧,那堆黄纸已经烧成了灰烬,并没有甚么非常。
白世宝紧闭着眼睛,说道:“我们撞上了‘阴兵借道’!”
这一起上二人被太阳烤的头昏脑涨;马套着车,顶着暴虐的太阳,也是有些脚力乏累,白世宝和燕子飞躺在这没篷的马车上也是吃尽了苦头,一起颠簸不说,像是咸鱼一样被太阳晒的脱了水。
燕子飞瞧着白世宝买了厚厚的一堆黄纸,另有有一网兜纸扎的元宝金银,心中奇特,便向白世宝问道:“兄弟,为何买这么多黄纸冥钱?”
这可苦了白世宝!
白世宝收了朱笔和朱砂粉,端着黄纸瞧了瞧,笑道:“兄弟不走阴阳道,当然不知这内里的门路……”
统统筹办安妥后,燕子飞和白世宝赶着马车走上了土道,径直北上。
火线天气乌云压头,从暗中的门路上钻出来不下百人,浩浩大荡如同行军步队,列如长蛇,一眼看不到尾。
白世宝趴在马车底下,用手紧紧捂住了嘴巴,听着身边脚步声阵阵,丧乐震得耳鼓生痛。白世宝心中暗道:都说我是走阴人,但是还没见过阎王长成甚么样儿,这传出去岂不是叫人笑话?因而展开眼睛偷偷瞧了瞧……
白世宝和燕子飞听得哭丧的声音越来越近,马匹开端惶恐,铁制的马嚼子被咬的咯吱咯吱作响,抬起蹄子在地上乱踏。
燕子飞见白世宝神采惊奇,皱了皱眉毛,也转头瞧了瞧,暗中暗的门路上并没有甚么诡异,便诘问道:“兄弟瞧见了甚么?”
说话间,便有三五个阴兵抄着铁锁,向白世宝和燕子飞走了过来……
燕子飞倒是没瞧见甚么,但是在白世宝的眼中倒是另一番模样:
白世宝一转头,俄然愣了住,磕道:“这是?”
白世宝可没有如许的硬工夫,马一慌,撂着蹶子将马车一颠,白世宝被掀飞在半空中,一个跟头翻倒在地下,白世宝‘哎呦’一声,仓猝捂住了嘴巴,顺势翻身一滚,藏在马车上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