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子飞清算好马鞍后跳了下来,又将‘马嚼子’套在马嘴上,拽紧了马缰。
这群人呼呼啦啦的走了约有一炷香的时候,前面的‘配角’总算露了相……
燕子飞内心首犯着嘀咕,见白世宝走到殿外用手摸着马脖子,向燕子飞问道:“兄弟,这马车如何措置?”
这群人都穿戴白麻丧衣,扎着白巾,一起撒着白纸冥钱,点着脚尖安步前行,吹喇叭的人,涂抹了红腮,鼓着腮帮子瞪着眼睛,吹出来丧调像是鬼哭一样,凄惨痛惨。顷刻间,一股可骇的气味在四周满盈,像是一块巨石压在白世宝心头,透不过气来。
“北上?”
……
这那里是阎王?
每辆纸扎马车前都有阴兵牵马,车上坐满了人,每小我都是血肉恍惚,看不清面相,却都穿戴一水土灰色的衣服,整齐地排坐在马车上,每辆马车载有二十余人。
“咦?真是怪了……”
火线天气乌云压头,从暗中的门路上钻出来不下百人,浩浩大荡如同行军步队,列如长蛇,一眼看不到尾。
这一起上二人被太阳烤的头昏脑涨;马套着车,顶着暴虐的太阳,也是有些脚力乏累,白世宝和燕子飞躺在这没篷的马车上也是吃尽了苦头,一起颠簸不说,像是咸鱼一样被太阳晒的脱了水。
燕子飞驾着马车,扭头朝那堆黄纸上瞧了一眼,瞥见白世宝写的详细:
白世宝查着数,足足半个时候,一百两纸扎马车才走的精光,算起来竟然足足有两千多人被阴兵押送!
燕子飞摇了点头笑道:“这事有点邪乎!”
白世宝趴在马车底下,用手紧紧捂住了嘴巴,听着身边脚步声阵阵,丧乐震得耳鼓生痛。白世宝心中暗道:都说我是走阴人,但是还没见过阎王长成甚么样儿,这传出去岂不是叫人笑话?因而展开眼睛偷偷瞧了瞧……
燕子飞身轻如燕,攀墙上房的本领这时候倒是显现出来了,他将身子紧紧贴在马车上,任由马匹如何挣扎,手上吃着劲儿,死死抓着马车,将身子‘镶’在了马车上!
白世宝向燕子飞急叫道:“兄弟快上车躺下装死,不管瞥见了甚么,听到甚么,都不要乱动!”说罢,白世宝拽着燕子飞跳上马车,平躺在马车上。
燕子飞听着奇特,紧闭着眼睛,用手摸着身边空了,急叫道:“兄弟?”
燕子飞拽了拽马绳,将马车停在门路口,白世宝跳下车来,在路口正中画了个‘口’方形,封了东南北三门,留了个西门,将一沓沓的黄纸和纸扎金银尽数烧了。心中暗道:“许大哥,我此次烧了九千万两,存在你户口上,你如果没钱花便拿着取用!”
说话间,便有三五个阴兵抄着铁锁,向白世宝和燕子飞走了过来……
白世宝紧闭着眼睛,说道:“我们撞上了‘阴兵借道’!”
二人在驾着马车走到镇中的一处茶馆,要了些大碗清茶,喝的饱了,又在镇中店铺买了些酒肉干粮,大包小裹的都用荷叶裹着,装载一个藤条箱里,往马车上一丢;趁着天气刚有些擦黑,二人仓猝赶路。
白世宝一转头,俄然愣了住,磕道:“这是?”
白世宝叫道:“成!嗓子内里熟了火,早就渴得冒了烟儿!”
白世宝昂首看看天气,约莫也就才到了戌时,刚黑了天,内心模糊感觉有些不对,转头瞧了瞧,那堆黄纸已经烧成了灰烬,并没有甚么非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