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世宝再瞧崔判命身边此人,方头方脸,眉重眼亮,宽嘴阔耳,穿戴件紫色道袍,头带乌道帽,灰布裤子,脚蹬一水黑的布鞋,左手端着盏纸灯,右手背在身后,迈步沉稳,缓缓上山。
马鬼差叫道:“看吧!这便是他们骗财的手腕!现在来不及多跟你解释,晚了时候就逃不脱了!”说罢,马鬼差回身走到阴兵旁,见那阴兵抱着酒壶依托在桌子上呼呼打着鼾,用手摸了钥匙,谨慎翼翼地翻开牢门,对白世宝说道:“快跟我走,许大哥在山劣等着我们呢!”
马鬼差说罢,带着白世宝和燕子飞藏到一处阴暗处,屏住呼吸,悄悄观瞧。
崔判命笑道:“林九兄言重了,即便有这《存亡簿》又如何?现在阳间正逢战乱,死人列队来阴曹报到,这偌大的酆都鬼城都快装不下了!人死的一多,阳间间纸钱烧的满天红,弄得现在阴曹钱虚贬值,以是鬼王这才将林九兄弟请过来商讨……”
白世宝嘲笑了一声,说道:“我扎在这儿眼睁睁地看的明白!倒是看不透‘民气隔着肚皮’!”
崔判命笑道:“这幽冥山雾重阴气大,林九兄可要护着点手上的‘引魂灯’!”
马鬼差在一旁催促道:“兄弟,我们快些走,免得被阴兵撞见了,不好对于,他们手上有‘斩鬼刀’,被砍到可就魂飞魄散了!”
“前些日子南派毛道长在苗疆主持了商讨,考虑是否重新安插‘七星煞阵’,只是这‘七星煞阵’需求‘命魂’做引,如果我们这些修道之人能够心齐分歧,却也不成题目,无法有些人却不顾众生安危,只妄图过眼云烟!”
白世宝急道:“那如何办?”
白世宝愣了下,这马鬼差能叫出‘蒋老头’三字,恐怕不是偶尔。只是还是有些不解,嘴上磕磕巴巴地说道:“可,但是……”
白世宝和燕子飞点了点头,跟在马鬼差身后逃出了鬼牢,三人向幽冥山下跑去。
崔判命笑道:“没有人死岂更好?”
缢鬼,乃吊死之魂。
“劫数?”
稍等半晌,马鬼差探头瞧着那蒋老头呼呼又睡熟了,便向白世宝急道:“兄弟,这个‘单间’我们都叫它‘诈钱牢’,被带到这间鬼牢里的人,生前都是富有的主儿,估计你必然是偶然中透露了财帛,才被他们押到这里来‘诈钱’……”
燕子飞问道:“崔判命是谁?”
林九点了点头,说道:“没错,不但如此,冥币的面额要增加到千万两一张,现在我阳间人手已经忙不过来,我考虑在阳间制好新的‘钱印子’,经鬼王画笔后,借鬼力在阳间钞印!”
其鬼眉直立,红舌两寸许,面如白纸,头发披垂,喜缠人身,好惑轻生;其鬼耳聪,趴窗窥测,遇有厌世之人,便勾引其轻生,送其麻绳,苦其委曲;先人不知,择房梁老树吊颈,其鬼大喜,视为投主;此名曰:鬼吊。――摘自《无字天书》通阴八卷。
白世宝大喜道:“好兄弟!”
马鬼差在前面带路,白世宝悄声跟在身后,走到一处牢门前,俄然停下了脚,向马鬼差说道:“马大哥,这牢里还关着我一名兄弟,随便帮我把他也救出来,一起走!”
燕子飞从牢里将钥匙递给白世宝,白世宝用袖口包住铁链,尽量使其不发作声响,然后渐渐翻开铁锁,将牢门翻开,放燕子飞逃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