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五爷向常六子说道:“这大洋送给你买药!别再让我瞥见你,不然我给你剃了眉毛……”
燕子飞赶着马车,载着白世宝连夜急行,一起上无话。
年历上凡是和亡灵有关的祭日,各地都会请有斋僧拜佛,来解亡魂倒悬之苦,阳间自应普天同庆。以是一到这些节日都沾着那么点喜庆。人们体贴的是节日欢愉,而非拜祭幽灵,来这里看各种法事的人,不过是来讨个兴趣。
白世宝和燕子飞焚尸后,告别了封门村,沿着旧路一向走到傍晚才搭上一辆顺道的马车。车把式为人很好,没有向他们要钱,不过临走时,燕子飞还是将身上的几块大洋硬揣进他的怀里,算是酬谢。
观众中有人扯着嗓子喊道:“哎!我感觉介玩意被他耍地这么高雅……”
这日子是白世宝在阴曹时,和‘茅山宗师’林九商定的日期。
为首的阿谁恶棍一声惨叫,弓着身子,双手捂着裤裆缩成一团,痛的在地上打滚。身后的两个恶棍见火伴被踢,便拥上来,一人拽着燕子飞的肩膀,另一人拉着白世宝的衣领混打在一起。
现在还差十天。
燕子飞又说道:“刚才我见镇子外吹吹打打的挤满了好多人,我嘴勤,探听了一下,才晓得镇子里在搞捐献,我善心一来,捐了一百两银子……”
白世宝摆脱后,昂首向那老头一瞧,这老头穿戴一件灰色褂子,面色蜡黄,浓眉阔口,一双眼睛炯炯有神,模糊透着一股锋利的光。
燕子飞无法地点了点头。
白世宝转头一瞧,那叫常六子的恶棍正夹着竹皮箱要跑,竹皮箱俄然从他手上掉了下来,手背上竟然被钉了一枚大洋,顿时皮肉外翻,鲜血直流!
这伙人群再看一名秃顶和尚在空位上练着飞钹。只见这和尚在锣鼓的伴奏下,将飞钹舞的高低翻飞,金光四射,欢畅时还打脱手,‘嚓’的一声将飞钹扔在天上,背身接在手上,来个‘苏秦背剑’!
白世宝和燕子飞下了马车,费了好大劲才从人流中钻出来,却又被卷到了另一伙人群中。
燕子飞又在镇中买了一辆马车,趁便购置了一些路上用的干粮,还特地挑了个竹箱子,将银子藏在内里。
未过量久,闻声排闼声响,睁眼一瞧,瞥见燕子飞挎着一件蓝布包裹返来了。
三个恶棍见了银子,相互笑了笑。
燕子飞说道:“我本身的行李不需求别人效力!”
马五爷上前向燕子飞拱了拱手,笑道:“燕子兄弟,你如何来到天津了?”
竹箱里白花花的银子散露了出来!
燕子飞没有答复,反而先拉着白世宝上前举荐道:“兄弟这位便是天津卫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的怪钱马五爷!……马五爷!这位白世宝兄弟是我在路上结识的,端得一手好道法,能够走阴打鬼,道法可谓短长之极……”
“不给?休想拿走箱子!”
那恶棍走上前去拱了拱手。
“这座镇子在当年抵当八国联军时出了力量,这一带的军民老幼齐上阵,足足宰了三十多名德国兵,不过……鬼子厥后进了城,在这镇子里血洗了三天,现在顿时要到中元节了,镇子里的村民每户捐了一升米,为死去的义士超度;连和尚也发愿白作法事,不领布施,我性子一来便捐了一百两银子!”
燕子飞想不到刚踏上这天津的地界,就受了这般窝囊气,怒从胆边生,抬起右脚朝着那恶棍的裤裆底下狠命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