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二爷手上的‘血滴子’,恰是此人传播下来的!
庞狗子陪笑道:“蔡二爷就爱这奇巧的玩应,真是舍得费钱买趣儿!”
自从蔡二爷获得‘血滴子’后,足足闭门三年,吃力心血,经心慢磨,终究吃透了这内里的奥妙!
庞狗子接过茶碗,撇了撇茶沫,没有直言,反而瞧着那鸟笼子入迷,说道:“蔡二爷这鸟笼真是精美!”
“我能费钱一百两买只鸟玩,就申明我蔡二爷对钱不感兴趣!”
没错!
这蔡二爷常日里遛鸟,都不在鸟笼上加罩。但是有些鸟客在凌晨时,会偶尔撞见蔡二爷提着鸟笼子快步急走,并且还在鸟笼上罩了一层红布,红布内里又套层薄薄的黑纱。鸟客们打趣道:“这大朝晨的,也没有阳光刺目,罩起来做甚么?翻开瞧瞧,百灵还是鹩哥?”
话音刚落!
是行刺!
蔡二爷朝纸上一打眼,上面有三人的画像和名字,道派和特性也标注的非常详细。蔡二爷又低头细心看了一阵,昂首问道:“我去那里找他们?”
蔡二爷点头道:“恐怕不成!这‘血滴子’不能见光,见了光就必然要用血洗!”
无赦令!
这时,庞狗子从怀中取出一张纸,递给蔡二爷说道:“要杀的就是这名单上的三人!”
从里屋走出一名梳着背头,穿戴一件青料褂子的瘦脸男人,他手上提着大鸟笼子,一见是庞狗子,便笑了笑,却因为提着鸟笼,不便躬身,只美意味性地拱了拱手,说道:“托福您哪,我倒是不想这么闲着,可今晚没人约我唱班呀!”
虽说遭过火灾,院子却清算得洁净整齐,墙角旮旯也不见半根杂草!
“当年雍正爷对‘奥妙处’痛下杀手时,幸运逃脱的这位爷,带出的这件‘血滴子’,曾经取过一百多小我头,带着极重的阴寒和凶煞之气,称得上是至阴的凶器!如果见了光破了阴寒,就不灵光了!它的刀口上都有血槽,就是为了饮血用的,以是‘血滴子’也称为:嗜血滴子!”
庞狗子开打趣道:“呦!难不成它比蔡二爷还会吊嗓子?”
“哦?这动静准吗?”
“你瞧!我连房屋都没修,费钱添了这个乐子!……你还别说,这小家伙可招人奇怪!眼下我还没撤隔断,等它能叫的时候,你听它那嗓音跟青衣似的‘嘎巴脆’,一哭的时候,嗓子眼里像是按了个簧,颤音叫人听着想落泪……”
听到这三个字后,蔡二爷的神采顿时变得严厉起来。
血滴子的传人!
蔡二爷没问杀谁,倒是先问了好处。
庞狗子呷了一口茶,笑了笑,然后侧身向蔡二爷说道:“蔡二爷没传闻吗?比来袁世凯得了几只‘海东青’!”
“妙哉!不看笼中鸟,光看这鸟笼,就充足养眼!”
这类专门用于暗害的兵器,名叫:血滴子!
这蔡二爷是梨园里唱花脸的角儿,又是哈德门外街这一带的鸟客。他以唱戏为生,养鸟算是为了消遣。朝晨起来,便提着个鸟笼到山林水边遛嗓子,返来时在茶社喝茶,同一帮鸟客们逗鸟打趣,他笼子不加罩,走到哪儿都有人看奇怪,别人看鸟逗乐,他倒是看着围观的人取乐。
“哦……借人?”
“借?”蔡二爷问道:“如何个借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