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都有欺软怕硬之心,就算揭开此事的是张量,可到底因桂重阳这个小人物而起,西宁侯府不肯意与太子妃的娘家怼上,说不得就要迁怒到桂重阳身上。桂重阳幼年,身材不好,出息待定,张量自是明白表哥不会承诺让他承担如许风险。至于桂五,因是桂重阳的堂叔,总有借光的时候,现下亏损也有赔偿的处所,倒是无碍。
更不要说,西宁侯另有“外室生女”的怀疑,这个揭开可就是皇家丑闻了。这此中轻重,不是张量能决计的。
张量惭愧不安,本来觉得有了知县这个身份,庇护桂重阳不过是小事一桩,谁会想到遇事还得跟京中求援,还得让表哥操心。可实是没体例,谁让这背后牵涉个西宁侯府。
桂重阳想了想,道:“师兄师从我父,照拂师弟,任是谁也说不出不好来。张大人是以对我格外庇护,详查金大秘闻也顺理成章。只是甘肃偏僻,驸马旧事不好查证,递到御前,由上而下查证,说不得更便当些。不管事情到底如何,也是师兄忠君爱国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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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量倒是不同意,道:“你还小呢,今后还要走宦途,真让西宁侯府嫉恨上可如何好?”
要不是在永乐九年东宫宗子被封了皇太孙,说不得不得今上所喜的东宫早就在两位勇武弟弟的联手夹攻下失了储位。
桂重阳皱眉深思,好一会儿方问道:“徐大哥,此事最后是否会‘中转天听’?”
徐更没有立时说话,明显是闻声去了。
就算有徐师兄庇护,桂五也只是平常百姓,西宁侯的丑事败露,不敢拿张量如何,还对于不了布衣百姓的桂五?
梅青柏与杜氏合离,杜氏带了一双后代分开梅家,这听着跟谎话似的竟然是真事。梅童生父子现在名声狼籍,与族人也不靠近,可梅晟却已经是秀才公。
桂重阳踌躇了一下道:“说到底事情到底因我而起,或答应以不消轰动州府更好,不然比及州府调查,有些事情终是有迹可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