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桂”除了老太爷这一支,另有几支,也都是老太爷的堂亲长辈。
桂二奶奶的爆炭性子,桂四奶奶暮年也领教过,晓得她是真能撵人的,倒是不废话了,只奥秘兮兮地看看门口,往桂二奶奶身边凑了凑,小声道:“二嫂子,老五那边,二嫂子有甚么筹算没有?这老五结婚可快十年了。”
桂四奶奶说这李槐花只说了一半,那就是村人里不止说她肚子争气,是块肥田,嫁了个病秧子男人,还能生个白胖儿子;还说她命硬降服,才会不敷一年就将男人克死了。
桂四奶奶道:“怎地不操心?老五当年同我们三小子最好,现在我们老三都三儿两女五个娃了,老五还没有一男半女。”
一句话,不但桂五愣住,本来在配房小憩被外头动静吵醒的江氏也愣住。
两人忙出来看,就见一个肥胖老妇拉着门不放手,桂二奶奶却用力拉扯道。
“怎是废话?二嫂子不心疼儿子,我这做婶子的还不忍心。今儿过来,就是为了给老五保媒,不是别人,就是李家的槐花丫头,男人没了回了娘家,现在想要再走一家。她才十八,正水嫩年事,肚子也争气,之宿世了个儿子,留在了前面那一家,是个益子孙的。二嫂子看,是不是正合适我们老五?”桂四奶奶不敢再啰嗦,竹筒倒豆子似的说了一通。
就算今后江氏一向不畅怀,给桂五纳妾生子的话也只要江氏能提,不然桂家就不刻薄了。可如果江氏不提如何办?
“东桂”为村老的那位老太爷,本年年过八旬,论起来与“西桂”血脉真不远。他是桂里正的堂叔,就因为这堂亲干系与辈分,当年没少倚老卖老占“西桂”便宜。
桂二奶奶不肯与她持续磨牙,道:“少瞎**,有话说,没话滚!”
比及每一房的小一辈结婚,又有了儿子,那些田糊口就更加困难了。
这个李槐花,论起来是李发财的堂妹,不过两家没有来往。虽说没有在婆家守着,可十八岁的年纪,也情有可原。之前桂二奶奶还曾悄悄留意过。
“东桂”老太爷本就不是甚么有出息的,不然也不会当年总想占堂侄子的便宜,白叟家劳累一辈子,攒下几十亩地,委实不算少,可架不住儿子辈就四个,这一分炊,每一个房头只分到十几亩地。
桂二奶奶半晌不吱声,桂四奶奶只当她被说动,立时更来劲:“李家说了,不贪别的,就认准老五是个好人才。老五不是与江氏要回镇上了吗?”说到这里,摇点头道:“都说城里人奸,这老五媳妇也不是刻薄的,连侍营私婆都不乐意,以是说这城里的媳妇不好讨,等李槐花进门,就在二嫂子身边奉侍。谁家的媳妇不是如许熬出来的,老五的媳妇还真是不吝福,怪不得看着就不是长命的!”
听着话音是做媒的,桂五已经结婚,想不到本身头上。桂春、桂秋订婚并没有摆酒,可也请了媒人,对别传过话的,天然也不是他们兄弟两个。
“东桂”越是枝繁叶茂,就越是映托着“西桂”的人丁薄弱。
老妯娌这一拉扯,就轰动了西屋桂5、桂重阳叔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