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它,只因为这束花。”宋献策一指书案上的蔷薇花说道。
“道长,要不先去客房歇息一下?”韩爌一见他这副模样,赶紧问道。
“道长所言极是。为六合立心,为生民立命,为往圣继绝学,为万世开承平,是每一个儒家后辈所寻求的最高抱负。要实现这一抱负,非心志果断、智计卓绝之辈不能承担。韩某才疏学浅,当世大儒之称可不敢当,这点自知之明还是有的。是以,道长怕是找错人了,韩某可不敢承担如此重担。”
“贫道刚才已经说过,要送一场大繁华与大人,不知大人意下如何?”
宋献策站起家,用拂尘拂了拂身上的土,韩爌请他入坐,然后亲身沏了一杯茶奉上,二人开端扳谈。
“皇上春秋已盛,怕是三两年内就会驾鹤西去。太子这几年只知韬光养晦,沉迷于酒色,身材已是大坏,估计年寿不永,依贫道看来,太子继位不会超越一年,江山就会易主。”宋献策铁口直断,一下子就定了朝庭将来三两年的政治格式。
韩爌沉吟不语。
“不不不,道长,韩某无才无德无野心,焉敢有非份之想?”对于宋献策的“天下将要大乱”的论调,韩爌并没有表示反对,相反,他也有此判定。
“道长真乃世外高人。但不知来临敝府,有何见教?”
“大人曲解了。贫道下山,是奉恩师所命,解生民于倒悬,扶大厦之将倾,并无颠覆朝庭之意。为六合立心,为生民立命,为往圣继绝学,为万世开承平,这是儒家最高抱负,与贫道所行殊途同归。韩大人作为当世大儒,也定有此夙愿,莫非韩大人不想实现这一夙愿?”
……
韩爌如此一想,对宋献策又信了几分。只等十几天后,看表妹有子无子,如真是有子,那宋献策不但有隔千里取物之能,亦有预卜将来之神通,不由本身不信。
“哈哈哈,大人不信?那好,摆布不过另有十几天,十几天以后,如果贫道所言灵验,再来府上请教。如果贫道所言未曾灵验,贫道天然也无颜再来见大人了。贫道就此别过。”宋献策说完,站起家来,冲韩爌打了个顿首,然后飘但是去。
“大人,现在天下生灵涂炭,民不聊生,外有劲敌窥测,内有天灾不竭,目睹就要天下大乱,大丈夫建功立业合法当时,大人睿智,莫非不想有所作为吗?”宋献策说道。
韩爌仔谛听去,却听他念的是:“……视之不见名曰夷,听之不闻名曰希,搏之不得名曰微。此三者,不成致诘,故混而为一。其上不皦,其下不昧。绳绳不成名,复归于无物。是谓无状之状,无物之象,是谓惚恍。迎之不见其首,随之不见厥后。执古之道,以御今之有。能知古始,是谓道纪……。”
说到这里,宋献策见韩爌似笑非笑,面带戏谑,晓得不管说甚么来由,如果不能办到,怕是会被他斥为江湖骗子。
“哦?不晓得长为何如此看重韩某?”韩爌听宋献策如此看重本身,虽不知是何原因,心下也是非常对劲。
庄子在《齐物论》中说:“六合以外,贤人存而非论;六合以内,贤人论而不议;春秋经世先王之志,贤人议而不辩。”
未几时,韩爌面前一花,就见宋献策右手忽地多了一枝圆圆的果子,定睛看去,恰是荔枝!韩爌按捺住内心的惊奇,伸出颤抖的手摘下一颗荔枝,剥了皮,放入口中,甜甜的,凉凉的,恰是荔枝的味道!货真价实,童叟无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