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锦言感觉的确没有比这更狗血的了。
李家的宅子是李青风买来在都城临时落脚用的,只是一进的小宅子,之前住的人少倒也宽广,现在人多了就显得局促,罗锦言绕过影壁便听到有斥责声从配房里传来。
可她还是晚了一步,还没到垂花门,去李家门口张望的春分就跑返来,说是四表少爷找返来了。
李家的端方并不严,李大舅母来都城,身边带了七八个丫环婆子,总有一两个嘴巴不紧的。
李青书一听就吓坏了,他担忧被父亲和大哥指责,赶紧又派了家里在都城买的小厮去找,恰好明天早晨,李毅带着李青凡和李青风出去应酬,喝得有点多,返来便睡了,直到第二天,李毅酒醒发明只要李青书来给他存候,却不见李青越,这才晓得出事了。
罗锦言叹了口气,李青越的事真不是她能管的,她也管不了。
见罗锦言来了,凡大奶奶就像见了救星,忙让丫头搬了杌子,请罗锦言坐下。
李青越起先还千恩万谢,说比及过年得了压岁钱就把买珊瑚的银子还给三哥。
凡大奶奶撇嘴:“她继母美意给她说了一门婚事,她不但挑三捡四,并且还闹着吊颈,廖家可另有好几个没结婚的小娘子呢,这既打了继母的脸,也影响了其他姐妹的名声,扬州是待不下去了,继母恨死她了,又怎会带她去任上,就把她连同两位姨娘,全都发配到都城了。”
李青书的两个亲信不到一个时候就把李青越跟丢了,他们在都城两眼一争光,想找都不晓得要去那里找,只能返来报信。
罗锦言轻声问道:“舅母、大表嫂,这究竟是出了甚么事?”
李青书固然读书和学买卖都不可,但跟在大哥身边,手里也攒了上万两的私房,唯有李青越是个吃白饭靠月例过日子的,李青书怕他拿不出银子,本身选了一对碧玉马和一套玻璃炕屏,还帮李青越买了一只半尺高的红珊瑚给惜惜做贺礼。
李青风十多岁就出去闯荡,固然还没结婚,可也和自主流派没有辨别。李青书和李青越固然晓得不能和他去比,可小表妹结婚,他们二人如果没有表示,即便姑夫和表妹不说甚么,就是父亲那关也过不了。
凡大奶奶这番话说得委宛,可说穿了就是李青越在廖家住了一夜。
此话一出口,罗锦言立即觉悟,这两个姨娘当中有一个应当就是廖雪的生母,虽说姨娘不是端庄主子,可廖雪也只是庶蜜斯,眼下当家主母没有在,姨娘想把李青越轰出去也不是做不到吧,如果没有存着别的心机,又怎会眼睁睁让李青越留了整整一夜?
正在呜呜抽泣的李大舅母立即止住了哭声:“甚么神仙跳?”
罗锦言反问:“廖三蜜斯如何又来都城了?她年纪也不小了吧?”
凡大奶奶看看婆婆,见区氏没有反对,便抬高声音奉告罗锦言:“四叔昨晚没返来,是在石牌坊廖家的宅子里找到他的,廖三蜜斯病了,他去看望,天气已晚,廖家又没有主事的人,担忧廖三蜜斯有事,就没有返来。”
她模糊猜到一件事,便问夏至:“你想体例到舅太太身边的丫环那边探听探听,是不是廖三蜜斯来都城了?”
罗锦言担忧娘舅会把李青越打死。
罗锦言晓得这件事时,李家三兄弟已经出去好一会儿了。
“廖云呢?他没有住在石牌坊的宅子里?”罗锦言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