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人到了骆家在城西的别院,见院子里早就架了烤架,一个二十五六岁的男人正在批示着小厮搬柴火。
秦珏悄声道:“把余下的半扇分我一半,这会儿就腌上,早晨我带走。”
他眼睛一亮,问道:“张先生,那是烧陶用的窑炉吧?”
沈砚在一旁起哄,秦瑛也两眼放光,小时候他和秦珏一起练武,但他受不了那份辛苦,学了半年就不练了。倒是传闻秦珏一向在学习武技,他并没有放在心上,秦家又不是武将之家,练武只是强身健体罢了,莫非还要去考武状元吗?直到秦珏手刃宁王,他这才想起小时候学武功的事,现在见骆明要比武,他也很想看看,秦珏的武功究竟如何。
罗绍和张谨聊得非常投机,闻言也笑着对秦珏道:“你是做长辈的,少不得要四周拜年,张先生这里有我就行了,你和你那两个小友去玩吧。”
上一次张谨去杨树胡同时,还称罗绍为罗大人,现在已是直接称呼表字了,仿佛一副厚交的口气。
当年骆明和他们兄弟七人,一起护送罗锦言回到昌平。
骆淇喊道:“小叔父。”
秦珏嘴上固然这么说,内心却早就猜到,罗绍能养出罗锦言那么风趣的小女儿,就必然能和张谨谈得来。
骆明这才坐下,小厮们把烤好的野猪肉端上来,世人一边喝酒,一边谈笑,不亦乐乎。
秦瑛求之不得,赶紧承诺。
罗绍这才重视到阿谁火炉,这火炉是用青砖砌的,并不像平凡人家用来烧水做饭用的。
骆淇察言观色,见秦珏坐得稳如泰山,压根就没有想比试的意义,便笑着打圆场,对骆明道:“小叔父,你好不轻易才从西山大营返来,就别再想着练兵练武了,小秦刚得了一坛十几年的桂花酒,我还从家里拿了几坛玉壶白,我们明天大块吃肉,大碗喝酒,如果想过招,过完年才说。”
张谨哈哈大笑,道:“真是识货之人,一眼就能看出我这是用来烧陶用的。”
张谨正把炉窑外一个七扭八歪的破壶拿给罗绍显摆,闻言不耐烦地从怀里取出一个荷包扔给秦珏:“这是压岁钱,你拿上两坛子桂花酒,一坛是给令尊的,另一坛是给你的,你拿了酒就走吧。我和沛然好好喝几盅。”
秦珏见这几人估计要喝上整晚,懒得和他们打号召,叫了若谷,装上野猪肉,出了骆家别院,回明远堂骑了马,连夜出城去了香河。
秦珏从不对外提起家里的事,沈砚模糊约约晓得一些,而骆淇是比来两三年才和秦珏玩在一起的,并不晓得这些事,传闻这位是秦珏的堂弟,便笑着说道:“我们约了去城西烤肉,不如一起去吧?”
张谨奇道:“既然要学制壶,为何不去宜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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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珏不觉得然地扬扬眉,反倒是罗绍有些不美意义,道:“前两年在无锡时,我曾经向那边的徒弟学过制壶,是以见过这类小炉窑。”
而沛但是是罗绍的表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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