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想而知,两拨人都没有找到凤凰,败兴而归。太祖天子派去的人叫杨伍,他走得慢些,路过一个说媒摊子时,听到那说媒的人正对一个妇人道:你家闺女叫甚么名儿不好,偏就叫了这么一个名儿,这么繁华的名儿岂是谁都能叫的,想要有个好姻缘,就先把名儿改了。”
她就着夏至的手喝了口茶,又持续说道:”小定时也请了官媒,传闻他们家是世袭的,我只是猎奇,便多问一句。”
罗绍一怔,这老头魔怔了吧,真是病得不轻,哪有如许说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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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此次,他没有再去张谨的书房,而是直接进了第四进院子的一间小厅。
这个故事让小院子里热烈了一个早上,到了下衙的时候,罗绍按例没有返来。
“先生......”
屋内落针可闻,屏风后的徐老夫人瞥了一眼站在身边的张三姑奶奶,见她握着帕子的手紧了紧。
“罗沛然,我且问你,你娶个和亡妻一模一样的老婆,不惊骇吗?”
白九娘看到小丫头们全都拔直了脖子,可贵大蜜斯明天也有兴趣,她便持续说道:“前朝哀帝曾得一梦,有凤凰落于河间之地,梦醒后他便让人去寻,太祖天子此时已经起兵,得知后便也派人到河间寻觅。”
白九娘说到这里,便笑了起来,丫环们也都掩着嘴笑,这类事也有人会信赖,的确好笑。
他没有昂首,看着脚下的青砖地,思忖着这一次是茶杯还是茶壶,或者又是齐眉棍?
明天他的运气不错,方才一盏茶的工夫,就有一个管事模样的请他出来。
小厅内摆着六张黑漆太师椅,一侧放着一座黑漆镙钿四时花草屏风。
她正想说话,就听到罗锦言轻声问她:“你是河间府人氏,可传闻过官媒罗家?”
罗绍去了荷花池,像平常一样在门房里枯等。
“请天赋生全。”罗绍深深一揖。
罗锦言却来了兴趣,她道:“不就是说有神仙说罗家出贵女吗?胡说罢了。”
次日天还没亮,罗锦言就醒了,她可贵起个大早,抱着耳朵,站在庑郎下看着白九娘练剑。
“罗凤凰的事不知真假,但罗家是靠给卫戍兵士说媒兴家的,在河间府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可听我们镖局阿谁媳妇子所说,这罗凤凰一事是千真万确的,罗家老祖宗悔怨了很多年,早知如此,当年就应当偷偷护送罗凤凰和杨伍出城,说不定罗凤凰这个吉祥就能做皇后了呢。“
张谨阴沉着脸坐在上的太师椅上,看到罗绍出去,瓮声瓮气地问道:“你还是要求亲?”
“有何可骇的,再说令嫒和我亡妻固然相像,但毕竟是两小我,我从没有让令嫒代替亡妻之意。李氏是我的结之妻,她的职位无可替代;我求娶令嫒,是想求得相伴余生之人,她的职位也一样无可替代。”
“哎哟,大蜜斯也传闻了啊,提及来这就是一个笑话,不知真假,不过是个乐子。”
罗锦言摇点头:“起码十代八代以内是没有干系的,同姓却并非同宗。“
白九娘说到这里,“咦”了一声,持续说道:“做媒做到罗家这份上的,也不能再按三姑六婆对待了,终归是有官身的人家,莫非和我们这个罗家沾亲?”
没想到过了好一会儿,也没见有东西扔过来,他这才游移地抬眼去看,却见张谨正在虎视耽耽地瞪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