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一个大把柄被吴氏抓住,还不知要如何煽风燃烧。
这当中有多少事是他不晓得的?让他的老婆从娇滴滴的大师闺秀,变成现在这个模样?
秦家二房。
秦烑叹了口气:“只是略知一二,你就准予瑗姐儿和他家女眷来往?你整日说长房吴夫人是小门小户出身,你如许做和她有何辨别?”
他沉下脸来,冷声道:“你既然晓得虞家是书香家世,那定是对虞家的事很清楚了?那我问你,虞家的女子都是嫁到哪家了?”
“瑗姐儿说是虞家丫环带她从暗门逃出来,没想到刚从暗门出来,锦衣卫的人就发明了,青茁她们几个跑出去引开锦衣卫的人,瑗姐儿躲在树后,被长房的人救了,带着她去了七姐庙,长房和三房四房的几个蜜斯都在那边,至于那是长房哪个屋里的,我倒是没有问。”
这些年里,她每次给他写信都是报安然,族中敦睦,妯娌亲厚,这让他在任上很放心,全无后顾之忧,一门心机扑在宦途上,只盼着能早日给老婆挣个诰命返来。
明天秦瑗是被长房的人送返来的,看到左夫人面如土色从女儿屋里出来,秦烑内心一动,再三查问,左夫人猜到此次的事定然会被长房抓住把柄,晓得瞒不住了,当务之急就是要和秦烑筹议体例,这才把秦瑗去虞家插手诗会,碰到锦衣卫,又被长房的人救下的事说了一遍。
秦烑无法,对左夫人道:“你快去问问,如果是明远堂的人......”
左夫人嫁进秦家二十多年,一向留在都城服侍公婆照顾后代,伉俪二人真正在一起的时候加在一起也不过三五年。
秦烑的确不敢信赖本身的耳朵,这还是影象中灵巧懂事的老婆吗?现在出了事,她还要推委,乃至还要教唆二房和长房的干系。
“山西?这有何不当......”话一出口,左夫人顿时想起来了,秦珏就是在山西受伤,传闻他上了一道折子,参了山西数十官员,案子未结,便官升一级。
“你是说虞家想操纵瑗姐儿和我们攀干系?那不成能,毕竟隔着房头,再说了,玉章只是都察院里一个小经历罢了,这折子虽是他上的,但是也轮不到他来审案,总不能再把折子撤返来吧,虞家虽不退隐,可也是在宦海上混过的,怎会不懂这个事理?老爷是多虑了。”话虽如此,想到锦衣卫突但是至,左夫人还是后怕,本来锦衣卫是冲着虞家半子去的。
只听秦烑持续说道:“虞家的半子姓谭,世袭千户,现在驻守山西宁化,是在山西,你明白了吗?”
秦烑面沉似水,看着正在抹眼泪的左夫人,好一会儿才叹了口气:“你平时都在做甚么?你忙着和陆家左家打交道,去店主串完去西家,你就不会教教女儿吗?她年纪小不懂事,你莫非也不懂吗?”
左夫人嫁入秦家二十多年,夙来以出身王谢为荣,现在丈夫竟然拿她和吴氏相提并论,她只觉肝火中烧,身子晃了晃几乎跌倒。
左夫人被秦烑一番诘责,面红耳赤,更是一肚子的委曲。
秦烑沉吟半晌,道:“锦衣卫进了虞家,瑗姐儿是如何得救的,另有送她返来的,是长房哪个屋里的?这些事你有没有问个清楚?”
“虞家只是散官,又没有人退隐,他们家的事我也只是略知一二。”
左夫人怔在那边,一笔写不出两个秦字,秦珏出了事,事关她的女儿,秦烨和秦牧一怒之下,不把这团火烧到二房才怪,秦烑固然已经官居三品,但他初来都城,还要依托族中各房帮衬,到当时,他就别想置身事外,如果秦烑被秦珏连累了,不但女儿和陆家的婚事完了,就是儿子的宦途也没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