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西?这有何不当......”话一出口,左夫人顿时想起来了,秦珏就是在山西受伤,传闻他上了一道折子,参了山西数十官员,案子未结,便官升一级。
秦烑叹了口气:“只是略知一二,你就准予瑗姐儿和他家女眷来往?你整日说长房吴夫人是小门小户出身,你如许做和她有何辨别?”
明天秦瑗是被长房的人送返来的,看到左夫人面如土色从女儿屋里出来,秦烑内心一动,再三查问,左夫人猜到此次的事定然会被长房抓住把柄,晓得瞒不住了,当务之急就是要和秦烑筹议体例,这才把秦瑗去虞家插手诗会,碰到锦衣卫,又被长房的人救下的事说了一遍。
“虞家只是散官,又没有人退隐,他们家的事我也只是略知一二。”
左夫人面红耳赤,女儿返来一说,她内心想的都是被吴氏抓住把柄的事,现在一想,如果送秦瑗返来的是吴氏的人,这会子怕是早有人过来“看望”了,又怎会如许消停。
他沉下脸来,冷声道:“你既然晓得虞家是书香家世,那定是对虞家的事很清楚了?那我问你,虞家的女子都是嫁到哪家了?”
左夫人神采大变,不管是出于甚么目标,如果去救秦瑗的人真是明远堂的,那她今后......是真的没脸了。
这么一个大把柄被吴氏抓住,还不知要如何煽风燃烧。
是以,秦烑对左夫人非常惭愧,这些年在任上,身边独一的通房,还是左夫人给他送去的。明知这是老婆派到身边盯梢的,他也一笑置之。偶尔与老婆团聚,柔情密意,如同新婚。
当然明白,只是没有想得这么深罢了。
“我不明白?有甚么不明白的,难怪长房的人会在那边,想来就是传闻瑗姐儿去了虞家,他们这才跟着去的。”一想到女儿的狼狈都被长房的下人看在眼里,左夫人就气得颤栗,声音也更加锋利。
只听秦烑持续说道:“虞家的半子姓谭,世袭千户,现在驻守山西宁化,是在山西,你明白了吗?”
左夫人嫁进秦家二十多年,一向留在都城服侍公婆照顾后代,伉俪二人真正在一起的时候加在一起也不过三五年。
秦烑沉吟半晌,道:“锦衣卫进了虞家,瑗姐儿是如何得救的,另有送她返来的,是长房哪个屋里的?这些事你有没有问个清楚?”
“你是说虞家想操纵瑗姐儿和我们攀干系?那不成能,毕竟隔着房头,再说了,玉章只是都察院里一个小经历罢了,这折子虽是他上的,但是也轮不到他来审案,总不能再把折子撤返来吧,虞家虽不退隐,可也是在宦海上混过的,怎会不懂这个事理?老爷是多虑了。”话虽如此,想到锦衣卫突但是至,左夫人还是后怕,本来锦衣卫是冲着虞家半子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