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而她一欢畅,就又送给秦珈一把“凤阳壶”,还说想换钱花时,尽管去换。
秦珈是秦珏同一房头的堂兄弟,是罗氏的小叔子,他手里的这把壶定然是真品。
立春就又咧开小嘴,对雨水和谷雨抱愧地笑着,那两人就冲她皱皱鼻子做个鬼脸,鱼贯退了出去。
她坐在槐树底下,细心回想着那天的景象,这时春分牵着汤圆走过来,汤圆看到坐在树下的立春,便欢乐地往她身上扑。
屋里只要罗锦言和立春,立春蹲在罗锦言面前,一边谨慎翼翼地给罗锦言抹着凤仙花汁,一边抬高了声音说道:“大奶奶,奴婢想起来了,那天和小蝉在一起的男人,腰上挂了只荷包,荷包上垂着个金光闪闪的物件,因为他穿的是酱色的茧绸袍子,那物件就显得特别刺眼,可惜奴婢没看清楚是甚么东西,但那是一串的,有好几个物件串在一起,每一个的大小都和汤圆脖子上的小狗差未几。”
秦珈担忧再被秦珏扔到湖里注水,以是强忍着没把这把壶高价卖出去。
罗锦言是长房长媳,固然上面另有吴氏主持中馈,可她也不能做甩手掌柜,她正筹办打发常贵媳妇到谷风园走一趟,立春就一阵风地跑了过来。
罗锦言看到这幅画爱不释手,非常风雅地送了一把“凤阳壶”做为回礼。
“大奶奶,出事了,出事了!”
罗锦言瞥了她一眼,对雨水和谷雨道:“你们先下去吧,让立春来染。”
常贵是罗锦言的陪房,也都是在上院里,而能在长房后宅里私会丫环,又不避罗锦言也想不出会是甚么身份。
夏至皱起眉头,板着脸怒斥道:“你如何说话的?”
秦珈固然读书不可,但秦五公子的书画倒是鼎鼎大名。
秦珈拿着那把壶,欣喜若狂,为此还在太白楼摆了几桌,办了个赏壶宴。
难怪立春如许镇静,小蝉死了。
“这是甚么?”她问道。
可这么一掂,立春脸上的笑容就凝住了,她镇静地站了起来:“我想起来了,那人也有一个。”
秦家长房没有分炊,秦家后辈又不能厚着脸皮去赚润笔银子,只能靠着月例过日子,这两个小坠子,说不定花光了秦珈的零用钱。
明天持续半夜。
小蝉,就是兰姨娘身边的丫环,前两日立春看到和男人私会的也是她。
没等春分问她,立春便飞也似的往含翠轩里跑去。
这是第半夜。
他办赏壶宴没花银子,都是一群墨客凑出来的。
快到中秋节了,这是她嫁到秦家后第一个大节日。听扫红说,每年的中秋节,秦家嫡出五房会齐聚厚德楼,吃酒弄月。
这件事如果和兰姨娘没有干系那才叫奇特。
罗锦言不奇怪这些小玩意,但这是送给汤圆和耳朵的,这马屁就是拍得方才好了。
听春分这么一说,立春便顺手掂了掂,还真是实心的,五爷还真会讨大爷欢心,晓得凑趣大奶奶......的狗最有效。
雨水和谷雨正在给罗锦言介入甲,立东风风火火跑出去,见屋里除了雨水和谷雨,另有两个没留头的小丫头,她迟疑着,不晓得该出去还是留在这里。
罗锦言懒得管这类事,总不能连叔公公的小老婆屋里的事,也要让她来操心吧,再说有吴氏在,也轮不到她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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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爷是秦珈,那次他说了句小时候就见过大堂嫂,被秦珏嫌弃了。他只好厚着脸皮往松涛轩跑,那天去的时候,恰都雅到一猫一狗正在松涛轩里上窜下跳,他看着风趣,当场挥毫做画,秦珏见了很喜好,把那幅画拿去哄罗锦言了,对秦珈也有了好神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