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家嫡房的少爷们很少会穿茧绸袍子,反倒是有头有脸的大管事们会如许穿,但当管事的大多谨慎,即便手头有金子,可谁会挂着串金光闪闪的物件在园子里走动呢?
因而她一欢畅,就又送给秦珈一把“凤阳壶”,还说想换钱花时,尽管去换。
屋里只要罗锦言和立春,立春蹲在罗锦言面前,一边谨慎翼翼地给罗锦言抹着凤仙花汁,一边抬高了声音说道:“大奶奶,奴婢想起来了,那天和小蝉在一起的男人,腰上挂了只荷包,荷包上垂着个金光闪闪的物件,因为他穿的是酱色的茧绸袍子,那物件就显得特别刺眼,可惜奴婢没看清楚是甚么东西,但那是一串的,有好几个物件串在一起,每一个的大小都和汤圆脖子上的小狗差未几。”
快到中秋节了,这是她嫁到秦家后第一个大节日。听扫红说,每年的中秋节,秦家嫡出五房会齐聚厚德楼,吃酒弄月。
他办赏壶宴没花银子,都是一群墨客凑出来的。
常贵是罗锦言的陪房,也都是在上院里,而能在长房后宅里私会丫环,又不避罗锦言也想不出会是甚么身份。
一串金坠子,每个都有莲子米大小!
没等春分问她,立春便飞也似的往含翠轩里跑去。
当嫂嫂的自是不能沾小叔子的便宜。
听春分这么一说,立春便顺手掂了掂,还真是实心的,五爷还真会讨大爷欢心,晓得凑趣大奶奶......的狗最有效。
难怪立春如许镇静,小蝉死了。
这件事如果和兰姨娘没有干系那才叫奇特。
雨水和谷雨正在给罗锦言介入甲,立东风风火火跑出去,见屋里除了雨水和谷雨,另有两个没留头的小丫头,她迟疑着,不晓得该出去还是留在这里。
秦家长房没有分炊,秦家后辈又不能厚着脸皮去赚润笔银子,只能靠着月例过日子,这两个小坠子,说不定花光了秦珈的零用钱。
秦珈固然读书不可,但秦五公子的书画倒是鼎鼎大名。
可这么一掂,立春脸上的笑容就凝住了,她镇静地站了起来:“我想起来了,那人也有一个。”
她和小蝉只见过一次,可小蝉看上去很诚恳,并不是常贵媳妇说的那种妖妖娆娆的坏女人,那天的事是不是她看错了,小蝉和那男的并不是抱着?
罗锦言懒得管这类事,总不能连叔公公的小老婆屋里的事,也要让她来操心吧,再说有吴氏在,也轮不到她啊。
但是立春却坐立不安,那天只要她看到小蝉和阿谁男人在一起,是不是就是这个启事,小蝉担忧她会说出去,这才投井他杀了呢?
“这是甚么?”她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