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珈拿着那把壶,欣喜若狂,为此还在太白楼摆了几桌,办了个赏壶宴。
罗锦言是长房长媳,固然上面另有吴氏主持中馈,可她也不能做甩手掌柜,她正筹办打发常贵媳妇到谷风园走一趟,立春就一阵风地跑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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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家嫡房的少爷们很少会穿茧绸袍子,反倒是有头有脸的大管事们会如许穿,但当管事的大多谨慎,即便手头有金子,可谁会挂着串金光闪闪的物件在园子里走动呢?
罗锦言看到这幅画爱不释手,非常风雅地送了一把“凤阳壶”做为回礼。
她和小蝉只见过一次,可小蝉看上去很诚恳,并不是常贵媳妇说的那种妖妖娆娆的坏女人,那天的事是不是她看错了,小蝉和那男的并不是抱着?
因而她一欢畅,就又送给秦珈一把“凤阳壶”,还说想换钱花时,尽管去换。
立春就又咧开小嘴,对雨水和谷雨抱愧地笑着,那两人就冲她皱皱鼻子做个鬼脸,鱼贯退了出去。
罗锦言瞥了她一眼,对雨水和谷雨道:“你们先下去吧,让立春来染。”
五爷是秦珈,那次他说了句小时候就见过大堂嫂,被秦珏嫌弃了。他只好厚着脸皮往松涛轩跑,那天去的时候,恰都雅到一猫一狗正在松涛轩里上窜下跳,他看着风趣,当场挥毫做画,秦珏见了很喜好,把那幅画拿去哄罗锦言了,对秦珈也有了好神采。
夏至皱起眉头,板着脸怒斥道:“你如何说话的?”
屋里只要罗锦言和立春,立春蹲在罗锦言面前,一边谨慎翼翼地给罗锦言抹着凤仙花汁,一边抬高了声音说道:“大奶奶,奴婢想起来了,那天和小蝉在一起的男人,腰上挂了只荷包,荷包上垂着个金光闪闪的物件,因为他穿的是酱色的茧绸袍子,那物件就显得特别刺眼,可惜奴婢没看清楚是甚么东西,但那是一串的,有好几个物件串在一起,每一个的大小都和汤圆脖子上的小狗差未几。”
春分笑道:“是五爷赐给汤圆的,耳朵也有一只,是个小猫咪,你掂掂,还是实心的呢,我想给汤圆收起来,大奶奶说没干系,归正汤圆也就是在园子里跑着玩儿,就是掉了也跑不出明远堂。”
立春下认识地抱住汤圆,触手处硬硬的,有点硌手。
罗锦言懒得管这类事,总不能连叔公公的小老婆屋里的事,也要让她来操心吧,再说有吴氏在,也轮不到她啊。
快到中秋节了,这是她嫁到秦家后第一个大节日。听扫红说,每年的中秋节,秦家嫡出五房会齐聚厚德楼,吃酒弄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