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锦言欢迎了几拨人，就连程家表姑太太也让身边的婆子过来问候。
他比门神另有效。
秦珏笑道：“能与惜惜谈得来的，那定是常一凡的良配。”
宿世秦珏就是由吏部入阁的，这一世他固然方才退隐，可却碰到牵涉三位阁老的大案子，并不亚于宿世的水患大案，如果宣府的那些人被秦珏参倒，一个正四品佥都御史是跑不了的。到当时，只要吏部有了空缺，他调任侍郎，离入阁之日不远矣。
罗锦言道：“没事，让大爷也听听。”
罗锦言浅笑地躲开他的手：“谁说的，这是功德，前阵子明远堂新来了几十口儿，总要看看清楚吧。”
“是夏至在内里吗？让她出去。”罗锦言道。
秦珏笑着问她：“惜惜也以为这是功德，只是惜惜感觉国子监里没有岳父大人合适的位置。”
霍英是礼部尚书，让他来查宣府的事，他自是会谨慎谨慎。
“和我有甚么干系？”罗锦言不解。
他说的是他烧了灶台的事。
“惜惜，你为何不问我在衙门里的事？”
秦珏却笑不出来，如墨的双眸阴寒砭骨，他沉默很久，才道：“如果缺人手，你就教唆方显胜，后宅里的这些事，他比若谷更善于。”
罗锦言哭笑不得，我还没有剥无缺不好，再说那也不是剥给你吃的。
宣府的事是要闹得越大越合赵极情意，借着这个案子减弱韩前楚在山西的气力，又给庄渊迎头一棒，再把霍英逼到风口浪尖，让他不得反面庄渊、韩前楚划清边界。
罗锦言嘴角微微上扬，想了想，还是把凤阳先生想让父亲去国子监的事说了出来。
“惜惜目光高啊，除了我五mm，也就是这位常大奶奶能入了你的眼。”
宿世，常一凡一向站在秦珏身边，秦珏走后，常一凡遭人谗谄，苦不堪言，但从未失了时令。
罗锦言把长几上的酸梅汤给秦珏端过来，秦珏几口就喝了，目光又落到罗锦言的脸上。
“常大奶奶和我很谈得来，私交很好。”她说道。
“嗯，含翠轩里门上的范婆子喜好摸两把小牌，这两天手面很大，把打牌欠下的银子都还上了。”
罗锦言抿嘴轻笑，低头剥着葡萄，却没有答复。
“也不知庄阁老接下来会如何。”罗锦言叹了口气。
秦珏笑着去换衣，夏至从内里出去，对罗锦言道：“五蜜斯来过，但是没有进门便归去了。”
罗锦言点头：“不是。”
直到秦珏下衙返来，夏至才把最后一拨人送出去。
秦珏又把一颗葡萄塞进罗锦言的嘴里，笑着说道：“三朝回门时，常一凡说是你的娘家人，你和常大奶奶真的是手帕交吗？”
韩前楚主管兵部，由他来查倒也普通，但是没想到赵极把这件事也同时交给了霍英。
但还是被秦珏听到几句，他从屏风后走出来，拧着眉毛问罗锦言：“动静是你放出去的？”
韩前楚的人如果闹起来，霍英只会先抑后扬。
秦珏看看本技艺里的葡萄，只好塞进本身嘴里。
罗锦言哎呀一声，对秦珏道：“你返来就好了，我终究能消停一会儿了。”
秦珏剥起葡萄来特别快，眨眼间就是一颗，罗锦言先是惊奇，随即记起他会变戏法，传闻变戏法的手都很快。
“除了小三房以外，另有哪家没有来过，你列个名单给我。”罗锦言低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