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府的事是要闹得越大越合赵极情意，借着这个案子减弱韩前楚在山西的气力，又给庄渊迎头一棒，再把霍英逼到风口浪尖，让他不得反面庄渊、韩前楚划清边界。
“和我有甚么干系？”罗锦言不解。
罗锦言道：“没事，让大爷也听听。”
“五蜜斯，长房这边就差咱家太太没有来。”丫环小声提示她。
葡萄送到唇边，罗锦言只好张嘴衔住，樱红的朱唇含着青绿的葡萄，素净夺目。
“嗯，为何不是翰林院。”罗锦言老诚恳实地承认，父亲的为人，并分歧适留在吏部，国子监和翰林院都是很好的去处。
他说的是他烧了灶台的事。
“庄阁老？他正在隔岸观火，我的折子是由他递上去的，终究督办的人却不是他，你说呢？”秦珏笑道。
直到秦珏下衙返来，夏至才把最后一拨人送出去。
“常大奶奶和我很谈得来，私交很好。”她说道。
秦珏笑着问她：“惜惜也以为这是功德，只是惜惜感觉国子监里没有岳父大人合适的位置。”
“除了小三房以外，另有哪家没有来过，你列个名单给我。”罗锦言低声说道。
秦珏等了一会儿，见她不说话，也低下头，就是罗锦言的手，把她正在剥的一颗葡萄吃到嘴里，嚼了嚼，连皮带核吐到甜白瓷碟里。
宣府那边本来就有韩前楚的人，现在赵极让他去查，他必定坐不住了。
韩前楚主管兵部，由他来查倒也普通，但是没想到赵极把这件事也同时交给了霍英。
罗锦言哭笑不得，我还没有剥无缺不好，再说那也不是剥给你吃的。
但还是被秦珏听到几句，他从屏风后走出来，拧着眉毛问罗锦言：“动静是你放出去的？”
罗锦言欢迎了几拨人，就连程家表姑太太也让身边的婆子过来问候。
“吏部现在是事非之地，庄渊是保不住了，霍英想要兼管吏部，自是要把岳父调走，有他插手，国子监的掌控更大些。”
秦珏看得内心痒痒的，赶紧提及衙门里的事。
“惜惜目光高啊，除了我五mm，也就是这位常大奶奶能入了你的眼。”
“是夏至在内里吗？让她出去。”罗锦言道。
韩前楚的人如果闹起来，霍英只会先抑后扬。
含翠轩里仿佛还满盈着烟熏火燎的味道，乃至于来的女眷都会意味深长地扭头看看。
走水是大事，长辈们自是都要过来叮咛一番。
秦珏笑着去换衣，夏至从内里出去，对罗锦言道：“五蜜斯来过，但是没有进门便归去了。”
夏至瞥向秦珏，有些踌躇。
秦珏却笑不出来，如墨的双眸阴寒砭骨，他沉默很久，才道：“如果缺人手，你就教唆方显胜，后宅里的这些事，他比若谷更善于。”
霍英是礼部尚书，让他来查宣府的事，他自是会谨慎谨慎。
“你剥得葡萄是带皮的，我来剥给你吃。”说着，他摘下一颗葡萄剥了起来。
秦瑜还没到含翠轩，就看到有三三两两的丫环候在门外，她看着眼熟，细心一看，二夫人吴氏和四太太宁氏身边的人竟然都在，另有两个是瑞大奶奶的人。
他比门神另有效。
这一世，他仿佛比宿世更顺畅。
秦珏笑道：“能与惜惜谈得来的，那定是常一凡的良配。”
秦珏又把一颗葡萄塞进罗锦言的嘴里，笑着说道：“三朝回门时，常一凡说是你的娘家人，你和常大奶奶真的是手帕交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