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闹过后,庄芷桦靠在迎枕上,深深地叹了口气:“惜惜,我好久没有如许笑过了。自从太婆婆和婆婆来到都城,便整日在我耳边念叨,不是说谁谁家的媳妇结婚三个月就有了身孕,就是说谁谁家的女儿三年抱俩,唉,相公被念叨烦了,便整日往外跑,可我却躲不开。”
庄芷桦口中的太婆婆和婆婆,别离是常一凡的祖母和母亲,她们原是住在新乐,想不到已经来了都城。
男人们凑在一起喝酒不算甚么,女眷们的来往才算是真正走动。
秦珏得知罗锦言要去红螺寺,还要在寺里住一晚,他就整夜抱着罗锦言,弄得两人汗淋淋的。
得知督办宣府案子的是霍英和韩前楚以后,罗锦言便给庄芷桦写了一封信,信中只是说了些她嫁到秦家后的环境,聘请庄芷桦有空经常常走动。
清楚还是不信赖。
“真的?罗太太去过?”庄芷桦眼睛亮了起来,张氏客岁蒲月嫁给罗绍,本年三月便一举得男,都城里不知多少女子恋慕。农户对鬼神之说夙来不信,自从庄渊被锦衣卫带走后,之前围在庄芷桦身边的那些闺秀全都消逝了,庄芷桦不想给娘家添堵,婆婆催她的事,她还是第一次对人提及,天然也没人对她提及红螺寺的事。
常家传闻张氏去还愿,带着庄芷桦和罗锦言一起去红螺寺,常老安人和常太太都很欢畅,常太太也想跟着一起去,被常一凡拦下来了,说张氏另有孩子要带,去的人太多,免不了劳累,让庄芷桦多带几个丫环婆子就行了。
因而到了那天,庄芷桦就像出笼的小鸟,跟着张氏母女一起去了红螺寺。
罗锦言选在这个时候,主意向庄芷桦示好。一来是因为宿世经常一凡的做为;二来则是她深知庄芷桦的脾气,此时恰是拉近两人干系的最好机会。
“我们去红螺寺,她一准儿会承诺,我传闻红螺寺求子很灵验,我母亲刚进门时也是去过红螺寺。”罗锦言说道。
张氏也是个爱玩的。
公然,她的这封信送去以后,庄芷桦便让人送来复书,信上说蒲月里太婆婆和婆婆都到了都城,但中馈还是由她主持,她忙得脚不沾地。
常太太三十多岁,但看上去比实际春秋要大,目光锋利,提及话来洁净俐落,看到罗锦言时怔了怔,一双眼睛在她的小腹上缓慢地扫了一眼。
罗锦言和秦珏提及这件事,秦珏笑道:“难怪常一凡下衙就往我们家来,本来躲平静来了。”
秦罗两家这就算是真正走动起来了。
说到这里,她嘲弄地打量着罗锦言,问道:“让姑爷沾身了?”
罗锦言是个不把琐事放在心上的人,那天秦珏问起她和庄芷桦的干系时,她这才想起好久没有庄芷桦的动静了。
“你别不焦急,等过了头三个月,就该有人催你了,秦家是大族,你是要做宗妇的。”庄芷桦边说边把一碟子用冰镇过的西瓜推到罗锦言面前,本身却一口不吃。
罗锦言干脆不睬她,跑到一旁玩天赐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