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闹过后,庄芷桦靠在迎枕上,深深地叹了口气:“惜惜,我好久没有如许笑过了。自从太婆婆和婆婆来到都城,便整日在我耳边念叨,不是说谁谁家的媳妇结婚三个月就有了身孕,就是说谁谁家的女儿三年抱俩,唉,相公被念叨烦了,便整日往外跑,可我却躲不开。”
男人们凑在一起喝酒不算甚么,女眷们的来往才算是真正走动。
清楚还是不信赖。
庄渊是豪门出身,夙来对世家后辈嗤之以鼻,与农户联婚的也都是浅显的读书人家或只要一两代的官宦。平时倒也不觉甚么,现在庄渊恰是腹背受敌,农户就显失势单力孤了,都城里稍有秘闻的人家都在静观其变。
自从殿试以后,常一凡便和秦珏总得很近,常一凡也常来明远堂蹭酒喝,反倒是庄芷桦和罗锦言断了来往。
张氏也是个爱玩的。
想到这里,罗锦言就看着庄芷桦呵呵直笑,把庄芷桦笑得发毛,伸手上来捏她的鼻子,罗锦言便躲,被庄芷桦按到炕上,两人闹成一团,看得丫环们全都掩着嘴偷笑。
常太太想到本身和张氏素昧平生,本身又比张氏年长很多,真要跟着一起去也是不太便利,终究撤销了动机,给杨树胡同送了几匹布料,几匣点心,连同桂圆枸杞等物,以做感激。
张氏伸出葱白的手指,点着她的鼻子,笑着道:“你可还没有及笄呢,你们悠着点儿。”
笑归笑,次日下衙,秦珏便带着罗锦言去了常家,拜访常老安人和常太太。
“你别不焦急,等过了头三个月,就该有人催你了,秦家是大族,你是要做宗妇的。”庄芷桦边说边把一碟子用冰镇过的西瓜推到罗锦言面前,本身却一口不吃。
罗锦言哈哈一笑:“你不消操心,我母亲会有体例的。”
罗锦言是个不把琐事放在心上的人,那天秦珏问起她和庄芷桦的干系时,她这才想起好久没有庄芷桦的动静了。
罗锦言选在这个时候,主意向庄芷桦示好。一来是因为宿世经常一凡的做为;二来则是她深知庄芷桦的脾气,此时恰是拉近两人干系的最好机会。
秦珏得知罗锦言要去红螺寺,还要在寺里住一晚,他就整夜抱着罗锦言,弄得两人汗淋淋的。
这是结婚后第一次分开,罗锦言也就由着他了。
罗锦言点点头:“真的去过,我让人去问问她,如果她有空,请她带着我们去,免获得时我们不晓得端方。”
罗锦言惊诧,她俄然明白父亲把她嫁给秦珏的另一层深意了,固然秦家的亲戚多得直到现在她也认不全,但她上面没有太婆婆和婆婆,除了不消晨昏定省,也落个耳根清净。
庄芷桦立即镇静起来,转念一想,张氏还要带孩子,红螺寺在城外,当天回不来,张氏怕是不便利。
常太太三十多岁,但看上去比实际春秋要大,目光锋利,提及话来洁净俐落,看到罗锦言时怔了怔,一双眼睛在她的小腹上缓慢地扫了一眼。
罗锦言一怔,随即笑道:“哪有那么快的,我这才方才嫁畴昔。”
罗锦言干脆不睬她,跑到一旁玩天赐去了。